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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wlxg201302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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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上感应篇汇编(太上感应篇注讲证案汇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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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TA的每日心情
    开心
    2018-9-2 17: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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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1-12 18:56:49 | 只看该作者
    吾人当存此量。克己治心。勿以念念之私。而造重重之恶也。

      毁有二义。一是毁坏。一是毁谮。人之欲立功者。无论大小。莫不竭力图成。而我必挠阻败毁之。心术真同蛇蝎矣。宋真西山曰。人若闻人一善。当赞和之。闻有诸恶。必力掩之。使之成功。不致爽德。古人存心如此。况已成功而毁之哉。

      明曾铣。总督三边。欲复河套。严嵩忌其成功。反谮曾铣。夏言。擅起边衅。俱戮西市。后嵩籍没。子世蕃。枭斩。

      宋宣奇英。性险。邻人造屋将成。宣忌之。夜往断其柱脚。忽梁坠压死。嗟乎。毁人者。自毁而已。今人于一事一物。或至交易借贷等类。每逞一言。毁其成功。是何心哉。吾知其徒自毁耳。凡我良民。共当戒之。

      
    危人自安。减人自益。
      千经万典。只论个心字。今乃与人同处祸患。竟欲令人当其危险。而我则居其安乎。先丧本心矣。于铁樵曰。舍危就安。情理之常。而天恶之者何也。非恶其自安也。恶其危人也。人生所历之境。莫不有安危之判。茍但知安己。而不顾危人。则杀机伏于中。可以无所不至。使其计得行。则谲者皆高枕。而愿者无噍类矣。岂天地之心乎。况安危之几。如环之转。到底不容私心人识破。故所趋或反险地。而所避或反坦途者有之矣。茍平心于人己之间。则何往而非盘石耶。

      宋李绪。知永安军。时大盗方起。恐及祸。乃诡荐其友范铏代己。于是铏知永安。绪得离任。后铏举家为盗所害。未几。绪赴调临安。路逢寇。亦合家死。嗟乎。见人之危。君子尚思救之。宁忍危人自安乎。此刻薄小人所为。得祸最大。

      天下惟益人者。方能自益。茍无益于人。而有益于己。尚非真益也。况减损他人。自取饶益乎。所谓只顾己富。不顾他贫是也。于铁樵曰。今人于财帛田庐等事。往往为此。岂知此特借债而不立券者耳。子钱将日增。限期将日满矣。何所谓益哉。

      明崇祯初。甲乙二士相善。值武闱。各荐武举一名。甲托县令。乙托司李。各该酬五十金。甲揣县令望轻。必不得。司李望重。事必成。因欲减乙以益己。设策语乙曰。我两人同心。宜共甘苦。如止录其一。勿论尔我。均分其谢。乙首肯。及发榜。则托司李者竟遗。而托县令者得录。向所封酬仪。皆在乙处。甲不能食言。惟怅怅而已。夫甲欲益己而反以益人。推此则凡官吏剥民。富室盘息。思以充囊肥己者。未有不反受损者也。
    以恶易好。以私废公。
      以恶易好。如铁易金。石易玉。布易绸等类。其事不满达观者一笑。而其心则邻于窃矣。四祖曰。境缘无好丑。好丑从心起。心若不强名。妄情从何起。东海元晓法师来唐国寻师。夜宿荒冢。因渴思浆。坐侧见一泓水。掬饮甚美。至晓观看。是一死尸之汁。当时心恶吐之。遂豁然大悟。乃曰。三界唯心。万法唯识。美恶自我。何关水乎。

      宋苏东坡。珍藏一美玉。有章持者。求观。潜以燕石易之。东坡不觉。抵黄州发视之。始知为章持所易。但发一笑。未几。章持流死台州。不知美玉又归何人矣。

      私。以心言。公。以理言。以私意之喜怒恩怨。废公道之是非曲直。上而忠佞不分。则朝廷有朋比之祸。下而邪正不审。则朋友乡党。有党同伐异之嫌。更进而爱憎不当。则家人父子。至亲骨肉亦成怨薮。人情之蔽。莫甚于此。无论贤愚贵贱。人人皆坐此病。但有甚有不甚耳。知其蔽者。察理以销偏执之性。平心以化城府之见。便是大学问。大手段人矣。

      宋赵抃。范镇。以论事有隙。及王安石作相。恨范讦奏。乘上问镇。遂曰。赵抃可知其人。上问抃。抃曰。忠臣也。上曰。何以知其忠。抃曰。仁宗违豫。镇首请建立皇嗣以安社稷。章十九上。候命百日。须发为白。非忠臣而何。既退。安石责曰。公不与之有隙乎。抃曰。何敢以私隙而废公道。

      洛阳令。孔翊。置火庭前。有嘱托之书。皆投之于火。曰。县令与民最近。宦途多有所托。从之。则民受害。不从。未免招尤。惟书至不开。即投于火。则在吾不知为何事。而在彼亦不至见忤也。曲直从民。公断有法。何至以私废哉。后一子。十九岁成进士。

      仰思忠。精堪舆。为显者择地甚佳。方点穴。俄骤雨下山。夜梦神曰。此地勿与之。此人为考官。鬻三举子。当有阴祸。与地恐违天意。仰觉。托故归。寻以争地构讼。未葬。家遂贫落。

      窃者。非其有而取之之谓。如窃人之文。以为己作。窃人之谋。以为己画。窃人之功。以为己之所成。窃师傅之教诲。以为己之识见。皆是自欺欺人之事。获谴必矣。

      周梁山崩。晋君召大夫伯宗。道逢辇者。问曰。子有所闻乎。曰。梁山崩。壅河不流。召大夫伯宗。伯宗曰如之何。曰。君率群臣而哭之。已而祠焉。河斯流矣。伯宗以其言告。而河流。晋君问伯宗曰。何以知之。伯宗以自知对。孔子闻之曰。伯宗其无后乎。攘人之善。后伯宗果遇害。卿位遂绝。夫窃人一言。尚且获谴如此。则其大者可知矣。

      蔽者。盖也。使不露也。佛经曰。善之一字。最能成就世人一切行愿。故人有一言一行之善。所当表而扬之。惟恐不能光显。则不但成本人之令名。且可动他人之善念。彼传此劝。兴起实多。亦乐事也。奈何蔽之。蔽之者。必其中毫无好善之心。兼怀嫉妒之念。故不欲显人之美。以形己之恶。此天下之不祥人也。

      晋陈寿为三国志。谓丁梁州曰。君若以千斛米见借。当为尊公作佳传。梁州不应其求。乃不作传。史出。人共讥之。寿后遇害。

      江阴两生。纂修县志。偶见二节妇事。平平无奇。遂削之。城隍庙道士。夜闻二妇人泣诉云。某等一生苦节。死载县志。今无端为人削去。神曰。二生合登黄甲。既蔽人节义。当削其禄。二妇泣拜而去。二生闻之。斥为妄语。明年果劣考夺廪。同愤郁死。
    形人之丑。讦人之私。
      人之丑行。所谓言之辱而不可闻于人者也。尔乃形容暴露之。则厚道既伤。阴骘随捐矣。盘山语录云。修行人。大忌说人是非好丑。乃至一切世事。非干己者。口不可说。心不可思。但口说心思。便是昧了自己。若专炼心。恒搜己过。那得有工夫管他家屋里事。粉骨碎身。唯心莫动。收拾自心。时时刻刻体究自己本命元辰端的处。由此观之。人当自治为急。念念恐自家身心有错。尚暇管及他人耶。

      刘仲辅初婚。有偷儿入室。公惊视。乃所识也。曰。汝贫耶。检二首饰与之。且曰。我终不言。汝勿再犯。遂令去。后夫人讯其姓名。公曰。已许不言。胡问及。公殁。有一人先无赖。后为善行者。服衰绖。哭甚哀。家人疑是昔偷儿焉。孙璲。官尚书。谥庄襄。

      席匡。有相者言其某年当死。匡甚忧。偶遇人有谈闺门事者。匡对之。勃然作色。谈者心愧而止。其事遂隐。至某年竟无恙。后官登台辅。古人云。一座之中。有弹射人者。吾独端坐沉默以消之。此不言之教也。如席公者。可以为法矣。

      聂从仪。好嘲。人有丑行。必形之诗赋歌谣。使盛传难掩。甚至破人婚姻。辱人闺阃。隔人眷属。后坐事窜死登州。嗟乎。形丑之罪。他尚可恕。惟闺门一事。所系尤重。讪笑传闻。吠声附影。我既造拔舌之因。彼尤抱没身之耻。骨肉残夷。子孙蒙垢。所关非细。大孽难超。

      郑瑄。性简默。尝曰。稠人广众之中。不可极口议论。非唯惹妒。抑亦伤人。岂无有丑者在其中耶。议论到彼。则彼不言而心憾矣。如对官言清。则不清者怒。对友直言。则不直者憎。彼谓我有意而为之耳。惟有简言语。和颜色。随问即答者。庶几可乎。此言深得应世之道。故并附此。

      指斥攻发之谓讦。私者。昧暗不光之事也。人非圣贤。谁无阴私。我本不应伺得之。若窥诸屋漏。而播诸大庭。使其无容身之地。最为险毒。天怒人怨。种祸非小。戒之戒之。

      苏颂在杭州。人有以私事嘱公者。公不听。其人后居言官。怀怒诋公。或劝公上昔日书。公曰。讦人之私。我岂为之。虚靖真人曰。凡掩过匿非。自家不可有。为人不可无。盖自家掩护。则善不能入。为人掩护。乃盛德之事也。

      唐则天朝。禁屠宰。拾遗张德生男。私杀羊。会同僚。杜肃。怀肉讦奏之。明日后谓德曰。闻卿生男甚喜。德拜谢。后曰。何从得肉。德叩头伏罪。后曰。朕禁屠宰。吉凶不与。自今召客。亦须择人。出肃表示之。肃大惭。举朝欲唾其面。肃后沦落。

      梁到溉之。祖彦之。曾担粪自给。及溉掌吏部尚书。何敬容有请不允。乃语人曰。到溉尚有余臭。今遂学作贵人。溉闻而深恨之。溉弟洽。一日问刘孝绰。吾甚欲买东邻地。而其主难之。奈何。绰曰。但多辇粪于其旁。以苦之。则迁矣。洽怒。竟以事害之。嗟乎。一言而伤天地之和。一事而酿终身之祸。故吾人处世。不可激言谑语。使人怨深骨髓也。谚曰。打人莫打膝。道人莫道实。旨哉。
    耗人货财。
      此指一辈奸恶小人。蛊惑愚痴之人。诱之嫖赌斗讼烧炼等事。而己得于中取利者言也。不肖子弟。为其所愚。不顾父祖创业艰难。一旦败尽。家丧身亡。揆厥所由。系谁之咎。其能免于恶报乎。

      文奇。蜀人。挟烧炼之术。诸贵悉为所欺。富商李十五。惑奇之术。三年家破。自缢。奇又往剑州。僦一屋炼药。偶失火。延烧一方。奇走避入山。为鸷兽逐出。被执送官。依律拟斩。

      明徐池。富而暴。欲得徐八房。故令人诱其子嫖荡。累债数多。果得其房。后二子五孙。俱染病。巫言徐八为祟。池惧。设醮。向城隍庙求解。一丐迎问曰。公非徐池乎。昨夜我宿庙僻地。有人向神呼汝名。汝害他。神亦大怒。池惊返而卒。子孙无噍类。夫青楼为偿债之业因。红粉实破家之孽海。今人皆知之。独是秽质一交。疮毒随发。五官易位。三代流殃。则知之者。又以身试之而不避也。何哉。

      无锡钱某。串党十余人。诱富家子弟。至用药骰掷之。赌辄胜。后与一少年对局。胜至数十万。忽诸骰飞迸盆外。钱仆地。口鼻出血而死。时一道士请将。关圣降示。在某处除凶。并将骰子三只。置伊梁上等谕。道士随访至其家。正见群聚诧异。命引梯上视。得之。因详言关圣语。群恶大惊。相继疫死。又丁湜。相者许其大魁天下。后复遇相者。骇曰。君作何事。已夺去矣。丁思曾作法延。赌得六百万。因以实告。相曰。是也。丁大悔。急还所胜赎罪。后仅得附榜尾。夫今之犯此者。在在皆然。而乡绅士子。津津为此。尤可痛恨。语云。做秀才如处女。要怕人。做进士如媳妇。要养人。在林下如阿婆。要教人。彼不能养人教人则已矣。而又欲害人子弟。何心欤。

      明冒起宗。江苏如皋人。尝作警示语曰。予每见权贵之门。及豪富之室。不肖子孙淫荡恣靡。或身未死而产已暗鬻他家。或肉未寒而人已裂据其室。前人铢寸而积之。后人泥沙而弃之。而彼不肖者。又大半聪明人也。此何以故。盖由当日逞威挟智。逼勒牢笼。破耗他人无数。凑成我一富家。始而耗人。后为人耗。语云。来得不明。去得正好。此之谓也。由此观之。乃知今日为人所耗者。是当日耗人者。则今日耗人者。有不转眼而又为人耗者乎。

      附戒赌十则。一坏心术。一入赌场。遂成利薮。百计打算。总是一片贪心。两相倾危。转生无穷恶念。虽至亲对局。必暗设戈矛。即好友同场。亦俨如仇敌。只顾自己赢钱。那管他人破产。心术岂不大坏。二丧品行。凡人良贱高下。各自不同。赌博场中。只问钱少钱多。那计谁贵谁贱。坐无伦次。厮役即是友朋。分无尊卑。奴仆居然兄弟。任情嘲笑。信口称呼。有何体统。成何品行。三伤性命。赢了乘兴而往。昼夜不分。输了拌命再来。饥寒不计。从此耗精疲神。必致损身丧命。一或负债难偿。相对无面。含羞忍忿。遂至多病相牵。计屈势穷。且拌一死塞责。枉死城之去路。洵赌博场之归着也。岂不可伤。四玷祖宗。送了人的金钱。还笑浪子发呆。破了你的家产。转叹痴儿作孽。不能光祖耀宗。反至辱门败户。乡党皆归咎其先人。祖父必含怨于死后。五失家教。赌博一事。引诱最易。家庭之内。见闻极亲。寻常教训子弟。都说须学好榜样。当场窥看父兄。且云照现规模。父子博。兄弟博。奴仆博。戏法成何家法。白日赌。深夜赌。密室赌。牌风且让淫风。家教大坏。可为寒心。六荡家产。始而气豪。则挥金如土。终而情急。则弃产如遗。祖父一生辛苦。仅立门户。子孙片时挥霍。遂败家声。衣裳典尽止留身。亲朋谁惜。田宅鬻完犹负债。天涯何归。想到此间。岂不可怜。七生事变。通宵出赌。彻夜开场。门户不关。盗贼每多乘间。灯烛不息。室庐犹致被焚。甚至浪子夤缘而使计。匪人窥伺以为奸。灭火敲门。主宾莫辨。绝缨解襦。男女踰闲。祸机所伏。人何不虑。八离骨肉。士农工商。各勤职业。父母妻子。互相欢娱。此天伦之乐。亦人情之常。自入赌场。遂成苦海。典质钗钏。妻子吞声而饮恨。变卖田宅。父母蒿目而攒眉。只计一人豪爽。不思举室怨嗟。抚心自问。其何以安。九犯国法。赌博之禁。新例最严。轻则杖一百。枷两月。害切肌肤。重则徒三年。流三千长别乡井。绅士照例斥黜。成何面目。吏役加倍发落。须顾身家。与其事后而悔。何如先事而戒。十遭天谴。历看开赌之家。每多横祸。赢钱之辈。偏至奇穷。总由噬入血肉。饱我腹肠。敛彼怨愁。供吾欢笑。所以鬼神怀怒。报复不肯稍宽。天道好还。彼此同归于尽也。通场看来。更有何益。如上十条。言至意切。万望世人。清心一思。猛然大悟。一刀两截。誓勿再行染指。则豺狼之坞。翻身可跳出也。何幸如之。吁。赌之害人。甚于水火盗贼。而人特执迷不悟。舍死从之。可悯孰甚。悲哉伤哉。我所以痛哭涕流而言之也。见此而不回头者。其下愚乎。
    离人骨肉。侵人所爱。助人为非。
      离有二义。一是追迫债欠。及吏役勒索。令人卖男鬻女。一是挟私搬挑。唆间参商。皆不仁之甚也。不知骨肉者。血属也。天性存之。天伦寓焉。故仁人见人之骨肉。贫困难存者。助以财力。使之安全。怨隙不和者。与之调化。使之敦好。此修真之要路也。

      宗传。闻邻妇与子女抱泣一夜。问之。则夫罹罪。自卖以赎者。公悚然。解橐周之。俾夫妻子母如初。时公艰于子。是年遂举子。今子孙蕃盛。

      安庭柏。好离间。且有口才。虽至亲。一为所间。立生仇衅。李中甫。兄弟相和。因庭柏挑之。而至争斗。蔡伦。张义。中表相善。以听信庭柏而绝交。其它不可枚举。后庭柏潦倒贫困。两颊生疮。喉舌溃烂。绝食叫号而死。

      宋英宗即位。遇内侍少恩。多于太后前谗间。致两宫成隙。一日韩琦。欧阳修奏事帘前。太后呜咽流涕。具道所以。琦曰。此殆因病始然耳。病已。必不然。盖是时。帝以惊疑得疾也。修进曰。太后事先帝数十年。仁德着于天下。昔温成之宠。太后处之裕如。今母子之间。反不能容耶。琦复曰。太后无亲生儿女。皇帝少鞠宫中。皇后又是外甥。乃天安排此儿妇以遗太后。
    真诚 清静 平等 正觉 慈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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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1-12 18:58:17 | 只看该作者
    岂可不自爱惜。后意稍和。琦虑有变。乃危言动之曰。臣等在外。不得见官家。内中保护。全在太后。若官家失照管。太后不得辞其责。后惊曰。相公是何言。我心更切也。同列闻者。莫不流汗。他日琦独见帝。奏曰。陛下即位。皆太后恩。不可不报。愿加意奉承。便是无事。帝曰。谨奉教。后数日。琦复见帝。帝曰。太后待我少恩。琦曰。自古圣帝贤王。不为不多。独称舜为大孝。岂其余皆不孝哉。父母慈而子孝。此常事。不足道。惟不慈能孝。乃为可称。但恐陛下事之未至耳。父母岂有不慈者哉。帝大感悟。时朝廷多故。小人离间者百端。卒使两宫调和者。琦与诸贤之力也。

      人有所爱。如田地屋产。书籍玩好。器皿衣饰等类。必欲设计侵而夺之。其去劫盗几何哉。于铁樵曰。物无美恶。爱者为珍。人侵我之所爱。我心如何。鲁子晋曰。此际若作我有所爱。被人侵夺想。不怕贪念不息也。

      张该。有一宅宏壮。因缺用。典张俊千缗(min2,串钱的绳子)。俊心爱。欲侵绝之。乃厚遗牙侩。作绝契。后该窘求绝。出契示之。则绝契也。该洒泪祝天曰。愿尔子孙亦复像我。其后俊子孙。皆失音而死。夫田宅身外之物耳。为侵欺故。乃以至爱之子孙偿之。抑何愚耶。好侵者戒之。

      助人为非。及成人之恶。不能导人于善皆是。佛言。说法教化。名为法施。能令众生。听法闻道。以是因缘。得无量善报。功过格曰。教人为非。一事一过。事之大者。随事论过。积是恶因。得无量恶报。愚谓导人于善。则人善皆为己善。而己善日纯。助人为恶。则人恶悉为己恶。而己恶日增。其善恶之归。悬如天壤。故祸福之应。判若云泥。人其知所弃从乎。

      杨开。令丹阳。性暴横。杨询。为幕客。好揣人意。冀得其欢。明知其非。亦不敢忤。凡开所为。惟叹美而已。开一日盛暑中杖公吏。及囚系者四十余人。二死。询犹从而称快。夜梦神呵之曰。助杨开之恶者。实汝也。应与同罪。寻中恶疾而死。观此则今之为幕宾者。可以省矣。

      苏州吾翁。家贫无业。游贵人门。每劝贵人作方便事。或遇性贪暴者。必多力善化之。见人为善。必奖励赞成之。善德极多。不可殚述。其子从周。少年登第。翁享上寿。

      普贤菩萨十大愿。一曰随喜功德。谓见人作诸功德。为之随喜赞扬也。经曰。随喜之福。如一人卖香。一人买香。旁人染其香气。于彼二人。初无减少。随喜功德之报如此。则助人为非者。可以反观矣。
    逞志作威。辱人求胜。
      君子正直律己。和惠待人。人自畏而爱之。若动逞威棱。即有慑服。而人不怀德。何以居人上乎。

      明南京史良佐。为西城御史。而家住东城。每出入。怒里人不为起。乃执数辈。送东城御史究治。东城御史诘之。对曰。民等总被倪尚书误了。曰。何误。曰尚书亦南京人。其掌兵部时。众或走避。辄使人止之曰。与尔曹同乡里。我不能过里门下车。乃烦尔曹起耶。民等甚愚。意史公犹倪公。遂不为起。不意逢彼怒也。东城御史。笑而释之。尚书。指文毅公倪岳也。噫。史公闻此言。亦当内愧矣。嗟乎。近之倚官挟势。作威骄人之弊。岂止此哉。有深文峻法。以毒无辜者。有任喜怒为轻重者。有通货赂为出入者。有假此为恩仇报复计者。有庇奸慝。霸市肆。截商贾者。虽种种差别不同。总皆逞志作威。得罪于天者也。然权势逞于一朝。怨孽酿于异日。势尽报来。有不悔之无及者乎。但望将此悔心。早一点儿用。则大妙矣。寇莱公曰。官行私曲失时悔。富不俭用贫时悔。艺不少学过时悔。见时不学用时悔。醉发狂言醒时悔。安不将息病时悔。此铭真寡悔大法。人当时时念之。

      以理折人。犹恐起人角胜之心。以至捍格而不入。况理本屈。而强加横辱。以求胜乎。鲁子晋曰。耻心。人皆有之。谁肯甘心受辱者。乃于此中求胜。天道好还。辱人还自辱矣。

      林退斋尚书。临终训子孙曰。汝辈只要学吃亏。噫。从古英雄。只为不能吃亏。害了许多事。然从古英雄。亦只为能忍辱吃亏。成了许多事。如韩信受辱胯下。吃亏极矣。后乃筑坛拜将。封三齐王。淮阴少年。皆隶麾下。由此观之。又安知受辱之人。异日不富贵。而辱人之人。异日不反为人辱乎。好胜者思之。

      
    败人苗稼。破人婚姻。
      民以谷为命。况农夫春耕夏耘。多少勤劬。官粮私债。皆仰赖于此。岂可阻水利以旱之。溃堤防以淹之。纵牲畜以践食之。使天地所生者。不得收成。人力虚而无功。何不仁之甚乎。然不特此也。在上者。不重农时。不讲水利。是亦败之之类。而亦可以以此罪律之矣。

      清康熙丁未年。湖广乡民李甲。贩牛为业。欲牛之肥。每俟稻熟时。四更乘牛纵食。远至数里。率以为常。地广人稀。人不能觉。忽一日。为雷震死。背有朱书。纵牛害稼四字。

      高斌。知唐州。土旷人寡。田野荒芜。公至相视田原。知其可耕。所不至者。人力耳。于是召募两河流民。计口授田。增户一万三千三百。给田三万一千余。乃至山林蓁棘之地。悉变为良田。

      许规。知丹阳。适大旱。公冒禁决练湖。以救民田。岁大获者。一万余顷。

      王济。主龙溪簿。县有陂塘。绵亘数十里。先为土豪独专其利。公悉夺与民。一邑无愆亢之患。

      苗时中。主宁陵簿。县有古河。久湮废。公发卒疏导。邑田遂成沃壤。数公之心。利及百姓者也。彼有心败之。及坐视水旱。而不为之立法者。尚其鉴于此哉。

      有夫妇而后有父子。婚姻之道大矣。破有数等。有百计非毁。而破于未合之先者。有多方阻挠。而破于将合之际者。有无风起浪。而破于既合之后者。岂知婚姻天定。人焉能破。其或为人所破者。毕竟非婚姻也。然离合由天。而起心破之。则爱乎人。其罪与杀人等也。呜呼。造恶之人。何必徒丧良心。自罹大孽乎。至于夫妇既翕。或岳家以壻贱而生离间。或尊人以媳贫而信谮谗。是又贼爱杀人。倍于挺刃。不可不戒。若夫嫌贫悔盟。恃强夺娶。尤于天理有害。倘官司徇情曲断。所供成案。即作离书。阴骘大损。谴责必深。斯又涉世居官者。所当戒也。

      德州小李儿。少贫。为人运船。偶拾遗金十笏。船主曰。我有女妻汝。送订约。一日船主他出。失金者访至。李问确。还之。船主有戚。欲夺其妇。乘间破之曰。彼薄福人。终必饿死。船主遂逐李。其亲方具聘。子暴卒。李去。仍为人负舟。暑月浴鲁桥下。有物碍足。乃银数十锭。取以市贩。投一主者。即前失银家也。尽心为脱货。获倍息。前船主知其富。终归以女。且生二子。皆贵焉。

      四明葛鼎鼐。为诸生时。每赴学舍。必过土地祠。庙祝梦神告曰。葛状元过。我必起立。为我筑屏以蔽之。庙祝如言。方鸠工。复见梦曰。无庸。葛生代人写离书。已尽削其科名矣。盖里人有弃妻者。不能书。浼葛代笔也。葛闻大悔。力为完其夫妇。止中乡榜。官副使。

      孙洪。曾为人写离书。友人父梦洪以此削第。洪知之大悔。急嘱友。力为复叙之。由是专志。完人婚姻。凡有离婚事。必宛转调护。以是阴功。得为侍郎。生二子。

      淮安尹。范养吾。有青衿施奇芬。夫妇被讼。法当断离。公曲全之。及致仕归。公病。孙瑞芝。请乩仙。及降。乃施奇芬也。批曰。蒙公厚恩。曲全我夫妇。得生四子。今皆在庠。故特来谢。且公仁德。当永享遐福。不足忧也。后果以寿终。子孙甚盛。

      何元益。与赵明夫。议亲已定。而赵女失明。家计寥落。元益易其亲。与单子文为亲。次年父子俱丧。赵女适士人叶惟先。惟先登第。三典大郡。

      郑叔通。幼定夏氏女为婚。及登第。夏女病哑。伯叔劝别娶。叔通坚不可。曰。此女某不娶。将何所归。且未哑而定婚。哑而弃之。心何忍乎。竟娶之。后郑官至侍从。子复登第。

      杨綋。怒其壻姚洪不学。遣之使归。洪求与妻别。不许。女怨愤成疾卒。綋命殡僧舍。壻至殡所。门锁自掣。扇亦自开。其母闻之。感怆而卒。后十余年。綋至殡所。亦暴卒。

      宋司马温公家训曰。凡议婚姻。当先察其壻。与女之性行。及家法何如。勿徒慕其富贵。壻果贤矣。今虽贫贱。安知异日不富贵乎。茍或不肖。今虽富贵。安知异日不贫贱乎。妇者。家之所由盛衰也。茍慕一时之富贵而娶之。彼挟其富贵。鲜有不轻其夫。而傲其舅姑者。养成骄妒之性。异时为患。宁有极乎。竟使因妇财以致富。依妇势以得官。茍有丈夫之志气者。能无愧乎。又世俗好于襁褓童稚之时。轻许为婚者。及其既长。或不肖无赖。或身有恶疾。或家贫冻馁。或从宦远方。遂至弃信负约。速狱致讼者多矣。是以人家男女。必俟其既长。然后议婚。既通书纳采。不数月即毕姻。故终身无改悔之事。乃后世所当法也。
    茍富而骄。茍免无耻。
      茍。即论语茍富矣之茍。言不必大富也。但茍富焉。即骄耳。分明写出小人乍富。无知妄作的光景。盖富而骄。骄则侈。侈则费。费则贪取不义。剥人肥己。必至恃财桀骜。凌邻里。慢亲朋。自奉千金可挥。待人一毛不拔。然炎炎易尽。天道忌盈。骄未加人。祸先及己。此则万不爽一者耳。

      杨溪一富翁。性贪鄙。银帛财谷。日益充积。陈栋塘劝之曰。积财不散。必有奇殃。曷不行一二施舍善事。以为长久之计。不听。过二三年。栋塘语人曰。此人祸至矣。向者惟贪吝可鄙。近闻益肆骄横。傲慢刻剥。无所不为。非速祸哉。未几。果为贼所杀。古人曰。恭敬撙节。福之舆也。骄吝傲慢。祸之机也。乘福舆者。浸以安休。蹈祸机者。忽而倾覆。古今炯鉴。戒之戒之。

      佛言。我有二白法。能救一切众生。何名二白。一曰惭。二曰愧。夫子曰。行己有耻。礼曰。临难毋茍免。今也茍免。而又复无耻。人斯下矣。

      唐哥舒翰。与安禄山。同为唐将。常负气不相下。及禄山反。翰被执。禄山曰。汝常轻我。今将何如。翰伏地对曰。臣肉眼。不识圣人。禄山笑。以翰为司空。后尽杀唐降将。翰竟死焉。

      宋范纯仁。尝与司马光论事不合。后朝廷治司马党。韩维以执政日。与光不合。得免。或劝纯仁。借维为例。纯仁曰。吾昔与君实。同朝论事。不合则可。为今日茍免地。则不可。有愧心而生。孰若无愧心而死乎。遂远贬。鲁子晋曰。不当免而幸免。谓之茍免。所宜深自愧责。乃有一等人。怙然得计。反嗤忠良之见戮。深讥节义之蒙诛。此辈虽茍全性命。心先死矣。亦何颜面向人。正不必论身后之唾骂也。至于市井小人。为非作歹。幸免刑祸。殊不知天以深其祸也。乃习焉不耻。为恶不悛。卒至不能免而不省也。可不悲乎。
    认恩推过。嫁祸卖恶。
      恩非己出。而冒认之。不过一时讨好之计。究之必得其实。其人不特不感。而反薄其诬。过实己出。而推委之。不过一时卸火之计。究之必得其真。他人不特不恕。而益憎其狡。所谓小人枉自为小人也。

      宋王曾为相。有请差遣者。必正色却之。已而擢用。绝口不与言。子弟曰。曷不使之知乎。公曰。用贤。人主之事。若使之知。是徇私情而市私恩也。

      昔有一人。欲以千金赠客。恐明与之。则旁有妒者。乃以金置酒瓮中。泥封而遗之。其人发视得金。问故。曰。我不知也。此酒买之市上。知为何人所藏。此是定数。当为兄有耳。何以问我耶。

      兴山一县吏。工于骗人。官每施人惠泽。乃曰。我吹嘘力也。或饶人责罚。曰。我维持功也。凡有善政。皆认为己恩。人咸颂其有旋转乾坤之力。后官坐事。上台并执之曰。官听尔言。其所为。皆尔主使之也。罪胡容辞。竟笞而死。

      明王状元华。居官时。人以他事诬之。或劝之辩白。曰。此我同年友之事。若白之。是讦友也。竟不辩。后其子守仁。即阳明先生。官京师。闻士论为此事纷纷。欲具疏奏辩。公驰书止之。曰。汝以此事为汝父耻耶。吾本无可耻。今乃无故而攻发吾友。是反为吾一大耻矣。遂止。噫。宁认己过。不扬友非。岂非超出寻常万万乎。如此而有己过推人之弊乎。

      嫁祸如嫁女于人。人亦愿娶。卖恶如卖物于人。人亦愿买。此等机械甚深。受报必惨。终至祸自及而恶自归。亦何益哉。

      宋郭黄中。知云安军。一日诣栖霞宫进香。梦神告曰。公惠顾此邦。人人受赐。然事有隐匿。不敢不告。明日有解屠牛者至。九人外。宜察之。诘旦巡检司。果解九人来。有一兵自称捕获请赏。盖牛乃兵杀。嫁祸九人。而又执以希赏也。公一诘遂伏。

      越中程七。素无赖。乡邻有斗者。必曰。能醉我以酒。酬我以钱。当代为出力。人许之。即乘醉代往。辱骂凶殴。无所不至。又能替人设恶计。只要有利无不为之。一日受人雇倩。入府代责。重伤致死。暴尸于路。人见之。莫不骂且笑曰。恶可卖。性命亦可卖耶。
    沽买虚誉。包贮险心。
      孟子曰。有诸内。必形诸外。庄子曰。名者。实之宾也。何可沽买哉。沽买。有散财邀致。设饵勾引。行术笼络之意。每见古来忠臣孝子。节妇正士。身被荣名。必遭困抑。所以然者。名亦福也。造物不肯以全福与人。丰兹啬彼。必然之数。况无实沽誉者。其所挫更何如哉。于铁樵曰。今之为士者。或文章播梨枣。而屡蹶科闱。为吏者。或德政歌通衢。而十年不调。毋乃坐此乎。

      宋陈希夷。戒种放曰。名者。古今之美器。造物之深忌。故天地间无完名。子名将起。必有物败之。后晚节。果以饰御之侈。遂丧令闻。夫以种放之贤。犹以名胜而败。则今假名士。假文章。假道学。假节义。互相标榜。广通声气者。其败露当奈何。常见名士得祸。每惨于常流。则鹜虚名者。又不但折福已也。可不戒哉。至于为善。亦贵阴功实德。天之报必非常也。

      楞严经云。当平心地。则世界地一切皆平。盖心地之险。包藏于中。使人不觉。伏戈矛于谈笑。设陷阱于绸缪。机深械密。山川不足踰其险也。包贮。有固不可破。密不可窥之意。了凡先生曰。造物所最恶者。莫甚于机。故天报深险之人。或有时而过当。信然。

      唐李义府。为参知政事。容貌温恭。与人言必微笑。而狡险忌刻。善于倾陷。时人谓之笑中有刀。又以其柔而害物。谓之李猫。后坐事。窜死嶲州。子孙凌替。
    挫人所长。护己所短。
      君子乐道人之善。不掩人之所长。正当涵育熏陶。使之造极臻妙。以尽其才。若挫抑之。令之气丧意沮。不得扩充。此忮心所致。险毒最甚。

      宋穆修擅诗名。多游京洛。有题其诗于禁中壁间者。真宗一见赏叹。问为谁诗。且曰。有文如此。公卿何不推荐。丁谓挫之曰。此人行不逮文。由此上不复问。立心如此。所以死无其地也。吁。挫人者。但知掩彼之长。何不顾及丧己之德耶。

      小人文过护非。不顾天理。彼固自谓得计矣。抑知天宪难逃乎。护有多方掩饰。坚不肯露之意。人之有疾。亟须医治。讳疾忌医。不为一生之害者鲜矣。朱在庵曰。护短不但一身。凡子孙家人门客。所作过恶。我不防检而养成之皆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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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1-12 18:59:06 | 只看该作者
    至于父训或严。母氏每欲避子之恶。掩护饰蔽。不使父知。亦护短之大病也。

      李叔卿。为郡工曹。最廉谨。同僚孙容。阴媚小人也。恐李发其短。反嫉而毁之。李不能自明。郁疾死。妻悲愤投缳。未几。容为雷震死。胁下有字云。护己之短。妄害善人。

      明徐文贞公阶。督学浙中。有一秀才。文中结语云。颜苦孔之卓。公批抹之曰。杜撰。置四等。此生将领责。禀曰。颜苦孔卓。出扬子法言。实非杜撰。徐起立曰。本道侥幸早。未尝学问。几误责子。改置一等。一时服其雅量。后官至大学士。凡有福德人。定能含容。不护己短。观此可见。

      学佛先除我相。论仁首言克己。皆破此护之一字也。
    乘威迫胁。纵暴杀伤。
      逞志作威。不过暴厉恣睢而已。迫胁。则实实以力劫人矣。如为官者。罪不服而逼之使服。财不与而逼之使与。以至兴一工役。克期取完。催征钱粮。急于星火。及富贵之家。凌逼妇女。逼售田产。倚强索债。恃力催租等事。皆是威胁也。人怨天怒。其不受报者鲜矣。

      宋张士逊。转运江西。见王旦求教。旦曰。朝廷榷利至矣。士逊遵其言。不求羡利。人称士逊识大体。薛奎发运江淮。辞行。旦无他语。但云。东南民力竭矣。奎退叹曰。真宰相之言也。观此。则仁人孰不宽恤民力者乎。盖民之命待于上。而在上者受命牧民。何可以不仁恕宽和哉。历官行政者思之。

      汉纪。宣城郡守邵封。贪残暴虐。一日忽化为虎。食其郡民。民呼之为封使君。即驯尾而去。其地谣曰。莫学封使君。生不治民死食民。此可为居位者不恤民之戒。

      明湖广一乡绅。积宦资千金。遣人赎祖产。语子曰。时价已倍原值。赎最便宜。子年十二。默默不答。徐问曰。已卖几年。曰三十年。曰几家得业。曰二十余家。曰小户得业杂费若干。父言作中推收约若干。曰儿见大明律。产于五年之外。勿许回赎。父何不遵王法。一门客曰。回赎祖产。是争气事。子曰。你辈一味阿谀。难道父亲做了官。另买肥产。不是争气。何必定要这田。父曰。我要赎。乡人敢不从。曰。儿正怕乡人畏势。勉强赎来。有亏阴德。父曰。小儿家晓得阴德也好。我今算还他一应杂费罢。曰杂费事小。我家置田易。小户置田难。如一家靠十亩田度日的。如今赎了。教他另置。他只置得五亩了。何忍教他家一半人饿。劝父莫赎。积些阴德。以贻子孙。父良久曰。儿言信有理。只坟傍田十八亩。必欲赎为祭田。子又请照时价立契平买。勿言回赎。父从之。乡人感德。常在猛将祠祷之。后子十八岁。联捷以部司擢严州守。一日骑马迎诏。过桥马跌坠河。忽见猛将手扶。端坐桥隅。方知乡人祷祝所感。后寿八十外。噫。富贵家威胁之事。不可枚举。安得为子弟者。推广楚中少年之心。事事几谏之而获福也哉。然我知其难矣。彼乡绅者。不知种何阴德。生有此子也。

      纵暴。将相吏民皆有之。而莫甚于用兵。恣行屠掠。次则折狱。滥及无辜。夫暴已不可。况更纵心为之。恶之显而大者。孰过于此。然有纵暴之权。而行以活人之心。则仁之显而大者。亦无过于此也。

      元广州黄同知。夫妇皆病。异榻而卧。其妻梦吏执公文。引数卒持锁杻。揭帐如擒状曰。此非也。遂至对榻。揭帐曰。是也。夫妇俱惊觉。夫曰。我必死。我招安时。多杀无辜。今皆至矣。逾日死。

      朱在庵曰。杀伤。兼人物言。盖己之与人。形骸虽殊。人之与物。灵蠢虽异。然命无两般。等一痛切。但试自观。我贪生乎。我畏死乎。我心如何。则人物亦未尝异我也。安可不知矜恻。而纵虐肆暴。伤人杀我哉。愚谓此意。兼说人物。极合训意。但伤物之义。篇中见处已多。故不附案。
    无故剪裁。非礼烹宰。
      蚕妇机女。万缕千丝。无限辛勤。方成布帛。非甚不得已。何忍剪裁。即礼不可废。尚宜减省。况无故乎。至罗绮之类。尤宜珍惜。赵太守。蚕妇图诗曰。蚕未成丝叶已无。鬓云缭乱粉痕枯。宫中罗绮轻如布。怎得王孙见此图。寇莱公。曾以绫帛赏妓。有诗曰。一曲笙歌一束绫。美人犹自意嫌轻。不知织女机窗下。几度抛梭织得成。又曰。风动衣单手屡呵。幽窗轧轧度寒梭。腊天日短不盈尺。何似妖姬一曲歌。字字剀切。引而伸之。凡可约己施贫。当无不至矣。

      朱无繇。家巨富。妻妾皆衣异锦。 袜亦用绸绫。所蓄数姬。费耗尤甚。后遭横祸。家遂零落。及无繇死。妻妾皆破袜敝履。向人求尺布不可得。

      赵士周。夫人王氏。死数日。凭语女使来喜曰。我平生好费绫帛之物。及洗头濯足。分外使水。阴司罪我。日加捶楚。幸为我达意于士周。举家闻之感怆。

      宋范忠宣公。纯仁。将娶妇。或传妇家以罗为帏幔。公曰。罗绮岂帏幔之物耶。家素清俭。安得乱我家法。敢持至。当焚之。呜呼。此犹公卿之家耳。历观古今帝王。如晋文公衣不重裘。刘宋主常藏破袄。汉文帝所幸夫人。衣不曳地。明孝慈皇后马氏。恒着练裙。唐文宗尝出袖以示群臣曰。此衣已经三浣。宋艺祖因衣翠襦而戒公主曰。富贵当知惜福。夫以帝王妃主。尚且惜福如此。奈何今庶士之家。竞习奢靡。矜鲜斗丽。妾媵罗纨。儿童锦绣乎。岂知一片之衣。千蚕之命。若任情暴殄。恣意费糜。则造恶之端。必蹈奢侈之祸。且今日之鹑衣敝絮。冽肌冻肤之子。何尝非当年纨绮之儿耶。

      礼曰。天子无故不杀牛。大夫无故不杀羊。士无故不杀犬豕。孟子曰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。盖圣人好生。不肯暴殄物命。即有时为祭。为宾。为老。猎取禽兽。原是万不得已。然后用之。非教斯民徇朝夕之供。极口腹之欲。日以割杀为事也。太上慈悲。已言昆虫草木。犹不可伤矣。乃为世人说法。不得不降下一流。示出非礼二字。懔然范人以不可踰越之意。盖即圣人不得已之心也。楞伽经曰。若一切人不食肉者。亦无有人杀害众生。今人若于肉食。未能尽除。且渐次方便。除去杀心。学前人四不食戒。一者见杀不食。二者闻杀不食。三者为我杀不食。四者我无事杀不食。奉此四戒。则恒食既可不废。庶于众生无杀害意。至牛犬有功于世。尤宜戒食。夫如是。则于非礼之犯。或少免乎。因将烹宰禽鱼牛犬羊豕诸类证案。备列于后。以垂法戒。

      唐何泽。性豪横。惟以饮啖为事。鸡犬鹅鸭。常豢千百头。日加烹杀。只一子。甚爱。一日烹鸡。汤正沸。其子似为物撮入镬中。急救之。与鸡同烂矣。

      杭州马姓。卖烧鹅。人呼为马烂头。名最着。后胁下患一毒。直烂入骨。口内时作鹅声。两手入沸汤始快。皮剥肉尽。俨如鹅掌。

      江北一人。射一雄雁。杀而烹之。雌雁飞观不去。锅盖一开。投入同烹。江北人哀之。遂不食雁。元好问将两雁埋之。名雁邱。射雁人即死。

      宋鄱阳市民。江乙。业贩鱼。尝买一鼋。重百斤。置室内。夜闻呻吟声甚哀。视之。乃鼋也。江怒。持杖鞭之。邻叟劝江放之。不听。明日。叟即劝众出钱。偿所值。江坚不可。竟杀之。后坐事囚狱受杖。夫妻俱饿死。

      唐许俨。贩鱼为业。忽身赤如火。痛如煎炙。自言但见火车烧身。有鱼万头。攒食其肉。或劝其作功德。遂造观音像两尊。誓改业。合家不食酒肉乃愈。

      钱塘怀景元。好烹鳖。先以刀断头沥血。云味全而美。后颈患瘰疬。肉烂首断而死。

      吴俗食鳝者。皆生投沸汤。移时乃死。天宝中。当涂一贩子。命其子取鳝烹之。鳝忽变蛇。长数尺。其子反顾。余鳝亦俱化蛇。化毕皆去。其子病一日死。一家七人。一月中相继死尽。

      钱塘吕五。好食鳅鳗。鳅至难死。每置鳅斛中。啖以盐酰。至困。始加刀炙。云令盐酰入骨。肉酥味美。后患病胸燥。思饮盐酰。索而时饮。且言燋了燋了。翻过来看。家人转反其体。日夜百次。肉烂肠溃而死。

      泗洲赵璧。梦亡妻曰。我于生前。杀害物命。尤喜醉蟹。杀蟹甚多。死后。阎君敕驱蟹山。被群蟹钳目。遍体流血。昼夜受苦。乞为我写金刚经七卷。仗般若之功。拔地狱之苦。璧允诺。写经毕。复见梦曰。已承写经功德。升天界矣。

      徐僧保。钓蛙为业。杀时先截其首。蛙已截断为二。犹啮草跳踯。久之乃死。廿六岁忽死。未入棺。身自腰以下。忽中断。如蛙被截之状。

      徐松。买螺蛳。令仆放之。仆乃烹食。忽遍体生疮。与螺蛳眼无异。痛不可忍。松讯得其实。令典衣买放生命。忏罪乃愈。

      泰州韩姓。自幼屠猪。忽自烧百沸汤。倾满宰猪大盆。解衣入浴。妻止之不得。遂入盆中辗转。皮肉溃烂。不知痛楚。且自拔其发曰。这个猪头还有毛。不洁净。人不买也。随即死。

      唐时。长安西。有一家新妇诞男月满。亲族庆会。买得一羊欲杀。羊向屠人跪拜。屠人惊报。不以为怪。遂宰之。产妇抱儿看煮。锅忽自破。汤冲灰。火直射。母子俱亡。

      张易之。忆马肠。破胁取之。良久方死。其弟昌宗。活栏驴于小室中。起炭火。置五味汁。驴绕火走。渴即饮汁。汁尽加火。表里皆熟。毛落血赤而死。惨不可言。后俱被诛。百姓脔割立尽。

      士人有学成而久滞黉(hong2)墙者。祷于文昌。设中乡科。当宰鹿以祀。俄而中式。既酬愿已。上春官。复祀双鹿。未及第而卒。噫。杀彼鹿。求己禄。于汝安乎。凡牲血祈愿者。返而思之。

      新安一士。入黄山读书。恒喜捕猕猴食之。后妇产甚难。竟产一猕猴。

      滁州一屠户。每宰牛。令其子。视其用刀。欲世其业。一日父睡。子以为牛。持刀宰之。断其首。众骇问。子曰。我见是牛。不见是父。父尝教我杀牛。今见牛睡。试手法耳。

      镇江华回子。父子宰牛。忽仆地牛鸣。卧病月余。额生双肉角。长寸许。死时人闻牛尸气。

      镇江茅惠。暴死。冥官曰。汝父好牛肉。罪恶深重。当受地狱中百千苦报。汝寿未终。合先受责。遂抉其双目。铁鞭笞数十。方放。临行。冥官曰。汝今世无大恶。阳寿尚有廿一年。但汝父罪重。汝归语之。急戒牛肉。或可少延。汝更能劝人不食。当增寿算。及醒。双目大痛。两腿俱肿。遂戒食。并述以劝人云。

      吴郡司理。暴卒复苏。急请太守群僚至。床上叩首曰。某至阴府。乞命甚哀。限我三日。劝千人不食牛肉。方许再生。今恳诸公。为我遍劝百姓。众以为妄。佯诺之。过三日。司理复死。众乃惊。共持此戒。复立一簿。劝百姓。皆书姓名。一日得数千人。即望空焚之。忽报司理生矣。往问之。答曰。复被使者摄去。主者怒责。忽一神持一籍至。云是戒食牛姓名。主者启视。大喜。曰。不但再生。且延寿六纪。太守与众。俱受福无量矣。

      管师仁。少时于元旦五鼓。遇鬼数辈。叱问之曰。我疫鬼也。今行疫人间。仁曰。吾家有之乎。曰不食牛肉故免。

      翟节。五十无子。祷观音甚虔。其妻方娠。梦大士送一儿。妻欲抱取。一牛隔之。不得。既而生子不育。节曰。吾酷嗜牛肉。故有此报乎。遂合家誓戒。遂再符梦。妻抱得之。乃生子成人。

      徐拭。慈心不杀。尤恶宰牛。居官所至。必严禁之。后官至尚书。

      余姚顾屠。将宰一牛。其犊乘无人。衔刀藏灰中。顾索刀得之。知为犊衔。怒欲并杀。封君石泉翁见之。贷谷数石乃免。是年公子登高第。官大中丞。

      余姚朱某。屠狗为业。后被火已跃出。复投入。为火所燎。急赴水中。皮卷肉露。竟如一新剥狗。痛楚狂走。绕城吠叫。一帀而死。妻媳俱为火烬。

      秦陇间一民。好食犬。一日煮犬将熟。见皮上有字。乃其父。左臂所刺者。时父死已十二年矣。举家哀恸。遂绝食焉。

      西蜀李绍。好食犬。所杀无计。尝得一黑犬蓄之。一日绍醉归。犬迎叫。绍怒。取斧击犬。值儿自内出。中斧死。合家大哭。索犬。不知所往。绍得病。作狗嗥而死。

      元帝曰。夫牛者。上天玄武之精。下土太牢之气。非郊祀不敢用。非天神不敢歆。其形上列天星。其力下兴地利。有功于世。无害于民。杀之者。国有刑法。食之者。幽有祸愆。牢字从牛。狱字从犬。不食牛犬。牢狱永免。太乙牢山。上有真形。食之三日。魔神摄精。戒之三日。名上玉清。牛食百草。与人何害。人食百物。牛犬可戒。

      人生之罪。杀生为最。杀生之罪。杀牛为最。食者之罪。与杀同等。萧东白曰。我劝世人。勿食牛肉。服耕效劳。反遭杀戮。尔食何来。忍为烹鬻。又曰。皮解体分。犹张两目。目岂徒张。看尔反复。能保他年。不变为犊。读之。使人心恻骨惊。食不下咽。况杀食报应。凿凿不爽。奈何贪此寸脔。自贻伊戚哉。至于犬有功有义。无害于人。宰而食之。为罪最大。今乃不特匹夫贪饕。即缙绅学士。每以食此无豪举。美其名曰地羊。何读书明理。昧昧若此。宋珏曰。吾今不痛除。来生亦有尾。愚谓勿待来生。试观今之屠者。食者入市。众犬丛而吠之何也。或其形状。已先变乎。然吾辈之戒。止于一身一家。为功有限。曷若作一缘册。时为捧持。随身所到。宛转劝化。令皆永戒。岂非大快。且募缘者乞人财物。遇信心人。尚多舍施。今止求人不杀生命。不食牛肉。曾不费彼一钱一粟。而所得福德。殆难比数。凡我同心。岂无随顺。我虽不敏。敢为先驱。感应录有云。劝百人不食牛肉者。增寿一纪。斯又明效大验也。

      此注于牛犬独详。其禽鱼众畜宰杀之案虽备。而训戒从略。当与慈心于物。昆虫草木。忍作残害。射飞逐走等注参看。自详悉也。
    散弃五谷。劳扰众生。
      从来散弃五谷者。多遭雷震之祸。盖民以食为天。轻之是亵天也。故其报甚重。古者天子亲耕。圣人重粟。凡为生民粒食计者至切也。奈何今人散之弃之。或在田抛撒而不收。或在仓朽烂而不发。或投之水火之中。或委之践踏之下。或食其精而弃其粗。或因其多而置其余。或羹饭已成而妄废。或苗嫁未获而先芟。或以饮食饲禽。或以菽麦喂畜。皆是暴殄天物之甚者。锄禾日当午。汗滴禾下土。谁知盘中餐。粒粒皆辛苦。试思饥荒之岁。颗粒如珠。何忍于有余之日。而轻弃之乎。使人人宝爱农桑。凶年必无自而致也。

      宋尚书丰稷。每言吾少时。亲见雪窦。以惜福教人云。人无寿夭。禄尽乃死。予一生遵此训。凡事不肯稍有暴殄也。

      明张义方。有田数百顷。岁收租粮。在仓腐烂。每扫除弃之。至于芝麻喂猪。绿豆喂牛。或劝周济贫乏。不听。后正德六年。黄河决。田卷为河。竟至饿死。

      一老妪。尝为宦家炊煮。多造食馔。余则委之沟中。一日病死。再活云。有两船遗弃食物。臭秽无比。一人以铁笞我。言是我生前所弃。逼我食。强食数口。腹胀难忍。何时得尽。奈何。言讫复死。

      一佣工。为人种田。主人以麦粞饭饷之。佣怒其慢己。倾牛粪中。即时为震雷击死。

      陈僖敏公镒父。为人善厚。于厕间见锅底饭一块。拾而涤食之。夜梦神曰。翁好善如此。当得福报。未几生镒。官尚书。赠翁如其官。

      众生。指一切百姓。人情孰不欲安乐。若自家欲求安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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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1-12 18:59:53 | 只看该作者
    忍使众生劳扰。或自家已处安乐。遂不知众生劳扰。皆不仁之甚也。

      周颜渊告定公曰。帝舜巧于使民。不穷其力。是以舜无佚民。造父无佚马。夫鸟穷则啄。兽穷则攫。人穷则诈。马穷则佚。自古及今。未有穷其下而无危者也。

      汉王恢。欲邀边功。上言匈奴初和亲。可诱以利。伏兵袭击。必破之。廷臣皆言不可。恢力持之。上允议。使将三十万众。匿谷中。遣间诱单于入塞。欲邀击之。事泄。单于引退。追之不及。汉士马死者数万。钱粮耗费者不可胜计。民兵皆怨。上怒。下恢廷尉自杀。自此卫霍出塞。蹀血不休。恢也死有余责矣。

      明福建参政宋彰。劳扰民间。侵渔得金万计。馈送王振。遂得迁布政。抵任计营所费。验户敛之。贫民惊扰怨迫。于是邓茂七。聚众为盗。势不可遏。彰被掠。家口无存。
    破人之家。取其财宝。决水放火。以害民居。
      事出无心。偶被破坏。已为损德。况为财宝。而致破人之家乎。或明倚势力。或阴用计谋。然明虐者。国法无逃。而阴谋者。或得漏网。为罪更甚。其甚如何。曰。视人间计赃论罪之法而倍蓰之耳。阴恶惨于阳恶。故阴律必重于阳律也。

      开封薛宏仁。性贪而险。邻家有珍珠衫一件。价无算。多方谋之。不得。因诬以事。破其家。衫遂入其手。无何。为盗所知。聚众行劫。宏仁着衫。登楼去梯。盗怒。纵火焚之。被烧而死。

      元浙西一大家。兄弟二人。父死纷争。米信夫。唆其相讼。破其家而有之。兄弟俱悔郁而死。信夫富二十年。至元中。牵连叛案到邑。见吏俨如其弟。中心惊惧。吏抑令招承。罄资得免。忿而讼吏于府。见府吏。则其兄也。酷刑逼承。合家八口。俱死于狱。夫唆之机械甚隐。何报之烈也。岂弄人于兄弟间。使巧恶五分。便足当直恶十分乎。

      火焚水漂。不幸偶值。苦已难堪。何乃忍于决放以害之。民居既坏。资蓄亦空。人物之命。多莫可保。害大恶深。天地其难容乎。

      元长春真人丘处机曰。修桥补路。拯溺救焚。皆大方便事。富贵者行之。德广报丰。学道者行之。功全行满。若力薄者行之。尤为难事。难事能行。功德十倍矣。

      吴枫山。在吴兴。偶火起。延烧数十家。吴出金。觅人救灭。且叩头流涕。哀祷于天。忽风反火灭。夜梦神曰。汝曾大出金帛。救人溺水。今又真心救火。获应于天。上帝赐汝二子贵显。延寿一纪。夫救人水火。其报如此。然此特其小者耳。为人上者。诚能预修堤防。讲求水利。使万民不致困于天灾。预备亢旱。修明炎政。使万民不致罹于祝融。则其功德更广。感应必有捷于此者。

      梁武帝。听王足之计。堰淮水以灌寿阳。发徐扬兵民二十万。夏月疾疫死者相枕。秋淮水暴涨坏堰。声如巨雷。闻三百里。缘淮城社村落。十万余口。皆漂入海。王足后以罪诛覆族。

      江都一阮姓者。与葛姓有隙。夜火其庐。延烧民屋十余家。忽一日阮屋无故为火所焚。妻被烧死。阮甫得脱。复有火飞至其身。顷刻焦溃而死。

      于铁樵曰。凿池引流。水势骤发。误决河防。点放花炮。随风远坠。致焚房屋。过出无心。罪归害众。所当切戒。
    紊乱规模。以败人功。损人器物。以穷人用。
      规模。如一切政教律令之类。天下之得失安危。实皆系之。彼小人者。忌人之功。幸其败坏而紊乱之。不知败彼之功。实是败国之事。害既大矣。罪岂小乎。至于一身一家之事。若紊乱而败之。亦是伤天理坏良心之人。罪无二也。

      寰朔之役。杨业奉命。副潘美进讨。既至。贼攻寰州。业曰。贼锋方锐。未可战。宜引兵出大石路。先谕云朔守将。从石碣谷应接。方得万全。监军王侁。以畏死责业。业不得已请行。乃嘱美于谷口。分步兵强弩为两翼。约以转战至此。夹击贼必全胜。美乃屯谷口。侁复以贼将遁。欲争其功。引兵去。业至抚膺大哭。复奋身决战。手刃数百人而死。非侁沮之。功已成矣。朝廷闻之。罪侁紊乱师律。侁自杀。为业兵脔食。顷刻而尽。

      宋艺祖营汴京城。纡曲纵斜。可以互相照应。实有深意焉。及蔡京专政。奏为不适观美。彻而方之。靖康中。粘罕斡离不。扬鞭城下曰。是易攻。令置炮四隅。随方而击之。城既引直。一炮所至。一壁皆不可立。识者恨之。

      器物如文之纸笔。武之刀杖。耕之犁锄。工之斧凿。家则动用器皿。路则伞盖行具。车有輗軏。舟有篙楫之类。即器物极小。当需用时。所关甚切。若损害之。使临期无措。可恨孰甚。为此者。何心术乎。

      淮南徐陈二人。皆渡船为业。陈稍捷。得钱多。徐忌之。每暗损其器物。困其用。一夕密折其楫。至天明恐觉。乃开船而去。至江中。忽坠水呼救。陈急欲往救。楫折。舟不能行。立视其死。
    见他荣贵。愿他流贬。见他富有。愿他破财。
      凡人荣贵。皆非偶然。皆其昔有善缘。夙植德本。更其祖宗积德。乃能如是。见之者。当起追慕之心。非慕其荣贵。实追慕其前修也。若愿他流贬。是不于实处省察。而于虚处生毒。欲人下同于我也。何小人之妒嫉而愚。一至此乎。其实毫无损于他人。徒自造恶业。自益穷贱耳。

      唐柳子厚刘梦得之贬。武元衡实主之。元衡死于贼。刘柳犹无恙也。白乐天之贬。王涯实谮之。涯死于阉。乐天犹无恙也。夫当途者。生杀大权在手。视逐臣迁客。等于蝼蚁。岂知转盼间身首莫保。彼蝼蚁者。反得坐视而笑我矣。况旁观者之空愿。亦胡为哉。

      宋王博文为政平恕。尝曰。吾平生决罪至流刑。未尝不阴择善水土处。屠太宰镛。每注选至烟瘴地。停笔久之。曰。吾尝经其地。官多以瘴死。必择宜其风土者。因奏着为令。此真仁人之用心也。愿他流贬者。宜一思之。

      富有亦由自身植德。祖父积功而致。若忌其富有。愿其破散。是为何心。至愚者。亦不应不明如是。且请反思。设我富有。而人愿我破散。我心如何。我心若怒。则知人心亦怒。人心亦怒。天心有不怒者乎。于此宜作三种观。一彼人富有。必自生前利人作福中来。此可师不可妒也。二或苦心劳力。吞饥忍寒。积渐饶裕。虽复往因。实受众苦。此可悯不可妒也。三或非意而得。为富不仁。然聚散无常。水火盗贼。怨家败子。疾病官讼。皆是耗因。此行自破败。不必妒也。作是观者。心自平等矣。

      虹县。周义夫。富而不俭。性恣横。孙识之尝戒之。义夫怒曰。汝何知。敢预我事。识之由是忌之。且曰。我且伺其败也。及识之登第。为本路司漕。按部至虹。适有告义夫。挞人于市者。送所司推勘。不意告者偶死。识之即坐义夫以谋杀论死。不数年。识之移漕河北。合门死于寇。无异义夫。呜呼。在义夫恃财横暴。固宜遭败。而识之竟挟仇破其家。故天亦以破其家报之。与人方便。自己方便。诚至论哉。

      
    见他色美。起心私之。
      色之一业。人情易犯。比贪杀等事。百倍难制。故其败德取祸。亦比他事。百倍酷烈。然太上于贪杀等事。不啻再三申戒。而独于万恶之首。则仅此一言者。非略也。贪杀等恶。显而浅。言所可尽。淫之恶。隐而深。言所难尽。故以诛意之笔。从最初一念。唤醒痴迷。曰见他色美。起心私之。盖人之于色。当入眼之时。此心一动。而思之慕之贪之求之之念。固结于中而不可解。此等念虑一萌。不待身去蹈之。即已出天理而入人欲。阴司已列无穷罪案矣。故太上无量慈悲。不用烦言。只一语从兹点醒。示人于见色起心之时。不可不从发源处。早自禁绝。当立地起念。立地奋勇。一刀斩断。勿着一些游移。勿容一毫情念。天堂地狱。一时立判。若此际。稍稍认得不真。识得不破。不能斩钉截铁。毅然立定脚跟。则瞬息间。牵引滋蔓。不知不觉。飘入罗刹鬼国中去矣。微乎危哉。太上之意。精切深至。而苦心无量矣夫。

      宝善堂曰。此心一起。则寡廉鲜耻。败伦伤化。大损阴骘之事。无不起矣。此心一转。则植节全名。种德造福。感动人天之事。无不转矣。人兽关头。全在此处。敢不吃紧猛省醒悟。

      见色起心四字。乃世人一生受病之根。今欲断除此根。当在见字着力。非礼勿视。见如不见者上也。本心难昧。礼法难踰。严禁强制者次也。不然。始则起于心。终将乱于事。一念之差。万劫莫赎。悲哉。

      四十二章经曰。视老如母。视长如姊。视少如妹。视幼如女。此养心最上之法。

      美色人人爱。皇天不可欺。我去淫人妇。人来淫我妻。此昔人之垂戒也。杨幼青诵之曰。见他色美。方起念欲私。即作人见我妻女起心引诱想。易地相观。邪心顿息矣。

      古德语录曰。瞥遇艳色。心有所动。急思。司过之神。在我旁也。三台北斗。在我头上也。三尸在身。灶神在户。日月三光。千真万圣在空。记录者有之。怒视者有之。照临森布者有之。欲抟击者有之。如是而栗栗战惧。自然心冷意灭。

      明一人患好色。问王龙溪先生。先生曰。有帷幄于此。指谓汝此中有名娼焉。及搴帷。乃汝妹汝女也。汝此时一片淫心亦顿息否。曰息矣。先生曰。然则淫本是空。汝误认作真耳。

      文帝蕉窗十则。首戒淫行。未见不可思。当见不可乱。既见不可忆。未见勿思。是静时存养工夫。平日燕居独处。必须收拾一个干干净净念头。时时儆觉。刻刻提撕。天理既存。人欲自遏。凡淫秽邪僻之想。不入光明正大之胸。此君子主敬学问。我心既定。自然美艳当前时。任他百端引诱。我这里绝不转动分毫。是何等定力。然此境界。皆从平日操持严切。正心诚意中来。是以帝君清本澄源。示人欲戒其事。先戒其心。欲持守于当前。先操持于平日也。至于当见勿乱。既见勿忆。即是太上戒人。不可起心私之之意。是动时省察工夫也。顾尝细分之。帝君三语。各有一境界。思者思之于未来。乱者乱之于现在。忆者忆之于过去。今人弥天淫恶。无非于此三境中成就出来。诚能三境尽除。淫行何处着脚耶。

      万恶淫为首。森罗殿前铁榜也。盖淫心一生。诸恶群集。邪缘未凑。生幻妄心。勾引无计。生机械心。少有阻碍。生瞋恨心。欲情颠倒。生贪着心。羡人之有。生妒毒心。夺人之爱。生杀害心。廉耻丧尽。伦理俱亏。种种恶业从此生。种种善念从此消。夫一动淫心。虽未有实事。已积恶造罪如此。况显蹈明行者乎。

      阴律云。奸人妻者。得绝嗣报。奸人室女者。得子女淫佚报。

      谚云。劝君莫借风流债。借得快来还得快。家中自有代还人。你要赖时他不赖。

      杀人者。杀其一身。淫人者。杀其三世。盖不特破其人之节。使其翁姑父母。丈夫子女。耻悬眉额。痛彻心脾。甚至因羞致死。或夫杀其妻。父缢其女。子不认其母。亲戚难施面目。良家莫与联姻。以俄顷偷欢。造弥天罪恶。绝嗣之报。尚不足以蔽其辜也。

      有夫妇。然后有父子兄弟。淫人。不独乱人夫妇一伦。并乱人父子兄弟。五伦遂亡其三。甚至使彼祖宗有不歆非类之痛。神诛鬼戮。岂能或逭。

      杀人者。戕其后天。而淫人者。乱其先天。况杀人者。恨之也。若淫人者。何恨于其丈夫翁姑父母。且何恨于娥眉。而必欲污其身。丧其节也。

      淫念多。则善念必少。淫念少。则善念自多。是以淫念全消者。五福中获其三福。曰寿。曰康宁。曰考终命。淫念常起者。必有疾病之困。凶短折之殃。

      片时之欲念易消。一生之功名性命为甚重。何苦以百年名节。毕世前程。祖宗之积累。子孙之福禄。断送于半时迷惑。诚不知其为何种肺肠也。更有惊逃得病。服药难痊。纽结破家。噬脐莫及。甚而奸情败露。以头颅博一刻之欢。孽报循环。以妻女了风流之债。惨更难言。速当警惕。

      语云。奸近杀。洵矣。然言近杀。尚属缓词。予以为奸则未有不杀者。其夫知觉。忿怒操刀则杀。同奸嫉妒。利刃相加则杀。因奸致死。则王法杀之。幸而漏网。则怨鬼杀之。数者免矣。虚劳沉痼。扁鹊难医。则司命杀之。人以天地间至灵至贵有为之身。竟自置于必杀之地。愚哉痛哉。

      日干初揲曰。古有贤者。当淫念勃发时。以手置火。不堪痛楚。淫念遂息。如不息。则澄心冥坐。视身如死。又神往古人之墓。自思曰。此人在世如我。我来日在墓如彼。淫乐何为哉。

      防淫之念。全在慧力。唐狄梁公尝曰。人至美色在前。急思此妇。异日抱病而死。其尸溃烂。蛆虫攒聚。臭秽熏人。懔乎可畏。邪念便释矣。

      梁达磨祖师皮囊歌曰。尿屎渠。脓血聚。算来有甚风流趣。

      唐吕祖曰。休夸年少趁风流。强走轮回贩骨头。不信试临明镜看。面皮底下是骷髅。又曰。二八佳人体似酥。腰间仗剑斩愚夫。虽然不见人头落。暗里催人骨髓枯。

      戒淫法曰。他诱我杀身破家。损寿折福。实害我性命的物事。该把作杀人利刃看。作虎狼看。作毒蛇看。作勾魂鬼使看。作前生怨对看。若作如是等观。犹将水救火。淫念未有不息者。

      明高宗宪曰。此身如白玉。一失脚便碎。此事如鸩毒。一入口即死。

      今人往往为一情字所误。不知情之一字。天与我为忠孝友弟仁民爱物用也。正用之则为圣贤。邪用之则为禽兽。可不惧哉。

      道书曰。淫人之罪。加杀人数等。又曰。凡人苦行修行。诸罪俱可消释。惟曾破处子之身者。后虽道高行满。不能开释。必受过恶报。方可成真。

      佛言。人于世间。不犯他人妇女。心不念邪僻。从是得五善。一者不亡费。二者不畏县官。三者不畏人。四者得生天。天上玉女作妇。五者从天上来。下生世间。多端正妇。今见有若干人。端正好色。皆故世宿命。不犯他人妇女所致也。人于世间淫佚。犯他人妇女。从是得五恶。一者室家不和。数亡钱财。二者畏县官。常与捶杖从事。三者自欺。身常恐畏人。四者入太山地狱中。铁柱正赤。身恒抱之。坐犯他人妇女。故得是殃。如是数千万岁。刑乃竟。五者从狱中出来。为鸡凫鸟鸭。淫佚不避母子。亦无节度。马礼雁贞。皆有信足。而鸡凫淫佚。独无止足。皆从故世宿命淫佚。犯他人妇女。受是鸡凫身。恒为人所啖食。如是勤苦。不可数说。

      佛说五戒。一不邪淫。感今生来生。父母眷属。寿康和悦。妻女贞良报。

      报应经曰。一鬼问言。我受此身。性多恐怖。常畏人来收闭系缚。加诸楚毒。初无欢心。何罪所致。答言。汝为人时。好行邪淫。犯人妇女。恒思发觉。心不自安。今受花报。果在地狱。或卧铁床。或抱铜柱。如是之罪。不可称计。

      文帝天戒录云。奸人妻女。玷人闺门。在地狱中。受苦五百劫。方得脱生。为骡为马。又五百劫。方复人身。为娼为优。奸宿寡妇尼僧。败人操履。在地狱受苦八百劫。方得脱生。为羊为豕。供人宰杀。又八百劫。及复人身。为瞽为哑。为五官四肢不全残废之人。以卑乱尊。以长乱幼。败坏纲常。在地狱中。受苦一千五百劫。方得脱生。为蛇为鼠。又一千五百劫。方得人身。或在母胎中死。或在孩抱中亡。毕竟不享大年。犯淫罪报。可悲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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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闺箴曰。妇人淫孽。终身不可湔浣。孝子慈孙。莫能洗涤。故淑女名媛。守身如玉。容不得半点瑕疵。倘遇狂且。当下投梭峻拒。自然不敢再犯。此香闺正气。鬼神呵护者也。若妇人淫乱。岂无恶报。阴律以托生犬彘治罪。又岂特阳世为人唾骂已哉。并警戒之。

      凡人最易失足。只在美艳当前。勃然难制之一刻。此际有三魔。眼光落面。妖态攒心。骨热神飞。烟腾焰炽。是谓火魔。欲根萌动。任督潜开。如堤将崩。如溜欲决。是谓水魔。水火相烹。形魂互荡。如轮不息。如环无端。是谓风魔。三魔者。三关也。斩三魔。过三关。无他。有慧剑一焉。曰忍而已矣。坚忍而已矣。很忍而已矣。饥不食虎餐。渴不饮酖酒。忍之说也。两斗夺刀。流血不解。败军夺路。中箭不回。坚忍之说也。蝮蛇螫手。壮士断腕。毒矢着身。英雄刮骨。很忍之说也。此际关头。守得定。忍得过。则感天地。动鬼神。功圆行满矣。若一念依回。必至操持不定。彼墙花路柳。粉白黛绿。转眼成空。而由此夺算。由此减禄。甚或由此杀身。且命该富贵而贫贱矣。数应平安而祸变矣。分应有子者绝嗣矣。愿望贵子贤孙者。偏生下流矣。且有地狱报。来世报。畜生报。妻女淫佚报。子孙困穷报。娼优下贱报。片念略歧。无边荼毒。呜呼。敢不忍乎哉。噫嘻。敢不忍乎哉。

      遏淫先着。在于平日父兄师友训迪渐染之功。务使深信暗室亏心。神目如电。胸中礼法因果。祸福报应。毫发不疑。自然触境猛省。瞥地回光。临时不茍矣。

      风月场中。人多失足。半生沦堕。顾影惭惶。求其守正不染者。其能有几。终日戒不淫。淫心特炽。逢人言寡欲。欲种更滋。纵情莫反。自取贯盈。诚始迷而终悟。即殃去而福随。宋谢上蔡先生曰。天道祸淫。不加悔罪之人。斯言信矣。

      淫报既重。则防淫之功。与导淫之罪。其报自当不轻。普愿人人吐舌上之青莲。挥案头之彩笔。表章感应。救拔淫迷。辗转流通。迭相化导。或广座危言。或密室苦口。毋畏揶揄。毋避迂腐。宛转劝导。必能使听者。大发深省。受益无穷。于以回蛾眉伐性之狂澜。施锦阵回头之良药。岂非爱人以德。自求多福之君子哉。

      今人口业。莫甚于好谈闺阃。述淫亵事。多方揣摹。一唱百和。每因言者津津。遂致听者跃跃。夫奸恶阴私。实系终身名节。一言偶失。殃累无穷。上干天怒。莫此为甚。何如常说贞淫果报。扶持名教纲常。获福于天之为愈耶。

      天戒录曰。造作淫书。坏人心术。死入无间地狱。直至其书灭尽。因其书而作恶者。罪报皆空。方得脱生。

      明袁了凡曰。取淫秽邪书恶状及谤语焚化者。得子孙忠孝节义报。好阅淫词小说及称说淫书故事。及家藏淫书淫画者。得子孙娼优报。

      欲海回狂编。所载戒淫诸说。条明类晰。随事劝戒。兹因编隘弗能全载。节录附此。

      处女。闺中待字之年。一生名节攸始。若丧此良心。坏其名节。父母六亲。含羞削色。即或有人娶去。往往败露。仍旧逐还。每致气忿垢惭。丧身陨命。纵使婚期瞒过。隐微常带羞惶。大节已亏。千秋莫浣。凡有人心。宜先痛戒。

      寡妇守志。神鬼钦敬。朝廷旌奖。若败其苦节。生者则无颜阳世。死者尤痛恨九泉。试请返观设想。宁不寒心。正宜委曲保全。使之成名全节。植德愈厚。岂徒不淫之而已也。

      婢女。独非处子乎。我女欲其贞。人女可败其贞乎。仆妇。亦人妻也。己妻欲其节。人妻可丧其节乎。贵贱有等。名节则同。岂可丧心。重干阴报。况妒妻鞭挞以伤生。悍仆反唇以叛主。父子不知而聚麀。兄弟交迷而荐寝。或骨肉胞胎。沦为贱媵。后人无知。误行亵狎。名为主婢之分。阴有兄妹之戚。伤风败俗。所不忍言。人何以其易于行奸。恬然弗戒。

      乳娘位列八母。尼僧静守佛地。犯之尤为孽中造孽。现前之官刑私祸。固其轻者。

      怨女淫奔。诲淫邀宠。间亦有之。切勿以彼来就我。却之非情。此时勘过。德厚品奇。自有天鉴。不望人知。此善恶之关。祸福之界。尤宜勉力。

      挟妓而嬉。似无罪过。然落彼圈套。往往败家。况父母弃之。亲友疏之。妻子恨之。绝于伦常之外。丧其执玉之守。甚而疮痍染身。脱眉去鼻。有体无完肤者矣。有一友。烂去前阴。自谓一时狂兴。终身腐刑。绝嗣伤身。哭悔无及。又一徽人。毒疮延染。生子赤肉无皮。不育而死。吁嗟。人谓无伤阴骘。谁知与遭冥谴者。无以异哉。切戒切戒。

      男淫六不可曰。淫污亵狎。颜面有腼。恭敬既丧。羞恶亦殄。一不可也。弃尔结发。嬖彼少年。乖气致异。好恶有偏。二不可也。若辈佻达。有何行检。窃玉偷香。室人是染。三不可也。举头三尺。定有神明。瞋怒其秽。降罚非轻。四不可也。律戴鸡奸。王法班班。奸又近杀。躯命攸关。五不可也。非求尔后。妄泄尔精。愚哉是役。速戕其生。六不可也。

      普劝世人。未犯者。务期懔懔守持。避凶趋吉。终身守不二色之戒。若已犯者。急思改过。大行善事。刻戒淫书广劝。以赎前愆。庶几转祸为福也。

      昔桐城姚廷若。刻送誓戒单式曰。百行孝先。万恶淫首。人异禽兽。以其存心。雁为飞鸟。尚不乱群。人秉四德。何弗如禽。是用依归。誓戒邪淫。倘萌此念。祸及其身。若犯斯戒。殃及子孙。惟愿慈悲。哀怜证盟。护持默佑。求保生生。凡领此单者。纠同志数人。另纸写此十八句。并写乡贯。各自书名签押。焚誓斗尊前。或文帝前。关圣前。或一切诸佛前。永远守戒不忘。每年一证。同志数人誓戒后。即捐刻此单万张施送。庶良法流传不绝。单后须附几条格言果报。

      如上采集众说。劝惩毕备。法戒并陈。婉语疾呼。词明意切。人能时时读之。刻刻思之。必有受益者。然信手拈来。尚愧序次欠妥。读者但会其旨可也。仍将贞淫果报。详列于后。以助猛省。

      贵溪某生。屡试不第。乞张真人伏章查天榜。神批曰。此人分当科名。以盗婶故夺。起语生。生曰无之。遂申文自辩。神复批。虽无其事。实有其心。生愧悔莫及。盖少时见婶美色。偶动一念故耳。

      明正德赵永贞。少时遇异人曰。君廿三岁必发解。及期乡试。文极佳。主司已定元数日。不料后场有误。不得中。心甚怏怏。因祈梦文帝。帝曰。汝今科原中元。但汝近来戏婢女。诱邻女。虽俱未成奸。而起心颠倒。意淫缠绵。心田日暗。名位俱消。故罚除。永贞涕泣。改过立善。刻戒淫语醒世。下科仍中解元。官至藩宪。

      李登。年十八。魁乡荐后。五十不第。诣叶靖法师问勘。师叩文帝。帝命吏持籍示之。李登。生时赐玉印。十八中解元。十九作状元。五十二位至右相。缘得举后。窥邻女浴。以此迟十年。降二甲。侵兄李丰屋基。又迟十年。降三甲。淫一良家妇郑氏。又迟十年。今复盗邻居室女。为恶不悛。已削其籍。终身不第。师以告登。登愧恨死。吁。祖父积德几何年。方得状元宰相。乃戕削如此。辜负天恩。辜负祖考矣。且其欢乐势要。视甲第万不及一。而竟以淫横少少许。丧福禄多多许。哀哉。于铁樵曰。状元宰相。不难一笔削尽。况其下者当何如。予窃为危之无已时也。

      龙舒人刘观。有子尧举字唐卿。僦舟就试。舟人有女。尧举调之。舟人防闲甚严。不可近。及试日。舟人以为重扃棘闱。无他虑也。入市贸易。而试题适尧举私课。出院甚早。舟人未归。竟与女私通。刘观夫妇。一夕梦黄衣二人驰至报榜云。郎君首荐。观欲视其榜。傍一人忽掣去云。刘尧举近作欺心事。已膺天罚矣。填名时。果以微疵见黜。竟以不第死。

      明嘉靖中。陆仲锡。生有异才。年十七。随师邱某居京。对门一女甚美。师徒屡窥心动。师曰。都城隍最灵。汝试往祷。或当有合。遂祷之。是夜二人俱梦为城隍所追。大加呵责曰。何物小子。昧心渎神若此。命查其禄位。吏检簿。陆某下注。甲戌状元。邱某下无所有。神曰。陆某当奏闻上帝。削其禄籍。令贫贱终身。邱某抽肠。梦甫醒。邱某即绞肠痧死矣。仲锡后终身贫贱如神言。

      唐御史李俨。奉使岭表。忽遇一虎入草丛中作人语曰。几伤。吾故人。俨云。何似同年李微声。虎曰。久别矣。叙昔日交情甚悉。问何以至此。曰。一日静坐。忽闻门外呼声。遂狂。成此形。今见故人。能无悲乎。俨问生平有遗恨乎。曰。尝于南阳郊外。淫一孀妇。其家觉之。潜谋加害。我醉而尽灭其家。此足恨耳。大吼而去。

      荆溪有二人。髫年相善。壮而一丰一窭。窭子妻美。丰子设谋。谓有富家可投生计。窭子感谢。丰子俱舟。并载其妻以行。将抵一山。谓曰。留汝妻守舟。吾与汝先往。引至林中。出腰斧斫死。佯哭下山。谓其妻曰。汝夫死于虎矣。妇大哭。丰子曰。吾试同往觅之。偕上山。至溪林寂处。拥而求淫。妇大呼。忽虎出丛林中。衔丰子去。妇惊走。以为夫果落虎口也。哭还。遥望山中一人哭来。则其夫也。相携大哭。各道故毕。夫曰。彼图淫汝。汝未淫。图死我。我未死。我何恨。妇曰。我苦汝死。汝未死。图报贼。贼固自报。我又何恨。于是转悲为喜。而归里焉。

      滁阳王勤政。与邻妇通好。有偕奔之约。而虑其夫追及。妇因计杀其夫。政闻大骇。即独身逃至江山县。相距七十里。自谓已远。祸可脱也。饥入饭店。店主具二人食。政问其故。曰。向有披发人随汝入。非二人乎。政知怨鬼相随。遂到官自首。男女俱伏法。

      明嘉靖间。宜兴染坊孀妇陈氏。有容色。一木客见而悦之。借染屡过其家。诱饵百端。知不能从。以数木掷其家。明日以盗闻于官。又贿胥隶系累窘辱。以冀其从。妇日夜哀祷于玄坛。曰。我家虔祀神最久。独不能为我佑乎。是夜梦神语曰。已命黑虎矣。木客闻之。犹骂痴妇。不数日。木客与六七人入山贩木。虎从林出。隔越数人。衔其头而去。

      江宁庠生郭某。己卯入场。未发榜时。对门杨生谓曰。我近为阴府判官。知君该中五十七名。为汝某月某日。江北收租。与一田妇茍合于星月之下。又汝家一婢为汝收用。而受气不得其死。屡来赴告。我苦劝之。彼妇拂郁难解。以此除君名矣。

      张宝知成都。有华阳李尉妻。美冠蜀中。宝欲私之。遍托尼姑妳子。密谕此意。久之妻亦有心。而李尉适以赃败。宝因劾奏。送狱根勘。窜岭外。死于路。宝厚赂尉母。强而取之。欢乐不舍。无何。妇病恍惚。见李尉在旁。临终语宝曰。妾感君恩。不敢不报。尉已诉于天。旦夕取君。若深居未必得便。茍或轻出。必为所执。言讫而死。未几。宝亦得病。因志妇言。防范甚严。足不敢出户。一日暮坐。遥见堂下竹间。有一红袖轻招。恍谓尉妻。疾趋急赴。乃尉也。执而痛殴且骂曰。你这贼子。非红袖招摇。汝肯来乎。良久。鼻出血。与家人言其故而死。

      唐严武。少与一军使邻。诱其女俱遁。军使诣阙进状。诏出收捕。武惧罪。杀女沉水。以无获幸免。及在蜀得病。见女子在前责曰。从君固是失行。然妾实无负于君。君纵惧罪。曷不舍我而去。乃至见杀。真忍人也。我已诉于阴曹。期在明日。武惭惧请命。黎明果卒。嗟夫。此时节度权威。一毫使不得矣。今人动要寻死。岂知一死之后。恩变为仇。怨怨不已乎。

      明晋江许兆馨。戊午举人。往福宁州谒本房座师。偶过尼庵。悦一少尼。以势胁之。强污焉。次日啮舌两段而死。又晋江王武有文名。携酒饮承天寺。入藏经堂。见少年沙弥端坐阅经。强令饮酒。沙弥不从。复搂抱调弄之。归家三日。忽掌口自骂。啮舌流血满地而死。二人之死。特花报耳。果在地狱。

      江西某翁。尝宿妇家。奸其戚属。私生一子埋之。后家颇丰。享用已久。知其事者。谓天道不可问矣。后其子孙与仆私。翁见之大怒。取棺木一具。将两人活钉焉。讼累连年。产尽而死。

      沈某素强壮。屡作奸淫。王行庵尝戒之曰。我淫人妻。人淫我妇。报应可畏。兄宜少改。沈笑曰。几见好色者。尽作龟儿耶。谨閟闺门。何虑之有。一日自外归。目击其妻。与人裸合。欲取器击之。手不能举。其妻以为夫不较也。从容尽欢。沈恚甚。瞪目顿足。浩叹一声而绝。

      一人生平作恶。所亲夜宿其家。闻二人语曰。某人恶贯满盈。当受报矣。一曰绝嗣乎。曰太重。曰回禄乎。曰太轻。曰王小小。曰可可。闻者讶之。莫解其故也。后数年。其人迷恋一妓。曰王小小者。娶之归家。言听计从。离间骨肉。罄竭赀财而死。

      僧行蕴。见莲花忽动淫想。其夕有妇扣门。蕴启视。见一女子。携一婢。自称莲花娘子。容光照人。蕴喜极。与绸缪叙话。俄而烛灭。侍者闻蕴叫苦。女子厉声曰。汝因何妄起淫心。假令我真女子。岂肯与汝茍合。侍者驰告寺众。排闼而入。所见乃两夜叉。蕴已身首异处矣。

      兹编列叙祸淫诸案。以贵溪生一案居首者。正阐明太上起心私之之微意。劝人懔懔于初。在目见意动之时。吃力致谨。而此行蕴一条。则又非见色起心。是无头无脑。以意造象。不蜃而楼。无海而市。幽昧幻恶。自凿混沌。即至夜叉横噬。身首异处。凶魔奇祸。酷惨如此。看及此案。谁不心寒胆战。故以此作结。良有深意存焉。思之思之。

      信州林茂先。才高得与乡荐。家贫闭户读书。邻女闻夫不学。慕茂先才名。夜奔之。茂先呵之曰。男女有别。礼法不容。天地鬼神。罗列森布。何以污我哉。女惭而退。茂先次年登第。后三子皆登第。

      姚三韭本姓卞。博学善诗文。馆于怀氏。有女常行窥伺。卞岸然不顾。一日晒履于庭。女作书纳其鞋中。卞得之。托以他事辞归。袁怡杏作诗美之。有一点贞心坚匪石。春风桃李莫相猜之句。卞不受诗。且答书力辩无此事。怡杏缄其书而题云。德至厚矣。子孙必昌。后子谌。及曾孙锡。皆登进士。

      唐皋少时。读书灯下。有女调之。将纸窗掏破。公补讫。题诗曰。掏破纸窗容易补。损人阴德最难修。一夕有僧过其门。见一状元匾。左右悬二灯。即所题二语。异而诘问。后果大魁天下。

      汪天与。遇异人相曰。君相似罗汉。乏嗣。寿亦不永。于是遂轻财好施。一日客清江浦。主妇少艾。私就焉。汪闭门不纳曰。我岂可坏汝名节耶。妇惭去。复遇相者曰。君有何阴德。相忽改易。当生贵子。寿至八十余。后果如其言。历观前贤拒奔。有得力于恕字者。己所不欲。勿施于人是也。有惧损阴骘者。惟恐折福促寿也。学问虽或不同。而同合乎天理之正。人心之安。彼我两全之道也。当此之际。福至心灵。已若快然登青云矣。不待福报而后乐也。要之拒奔之法不一。必预为详悉之。而后临事不惑。凡正色呵拒而即退者固多。更有拒而不去者。如陆容之托疾未痊。与期后夜皆可师也。倘可启门而出。则曹芬之往宿他寓。亦全德者之敏于应付也。又有以死誓者。如茅鹿门之拒奔婢。婢曰。如此。有死而已。鹿门不为动也。终夜拒之而仍在者。如陈医生不可不可。而推窗露立于庭。誓不作茍且行为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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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1-12 19:01:33 | 只看该作者
    并有坚却百金之赠。而仍峻拒者。如此清德英断。良可师也。若门已闭而女在外者。门必不可启也。明旦托故辞归而仍招者。不可再至也。然须终身不言。虽妻子亦不使知其事。斯为盛德矣。从此登大魁。致显位。光祖考。绵子孙。较之他途积累。其难易相悬万万也。

      浙有指挥使某。延师训子。师病寒。欲发汗。令其子取被。误卷母鞋一只。病已还被。鞋落席旁。师及其子。俱未之知。挥使见之。疑妻有私。妻不服。因遣婢诡以妻命邀之。师怒叱其婢。挥使又强其妻亲往。己操白刃。以俟门启。师固拒曰。某蒙东翁相延。岂冥冥堕行哉。誓终不启。明旦师辞去。挥使曰。先生真君子也。乃述始末。谢留之。是科遂登第。

      程彦宾攻宁城。城下之日。左右以三处女献。皆殊色。公方醉。谓女子曰。汝犹我女。安敢相犯乎。自封锁一室。及旦。访其父母还之。后官至视察。年九十三。别亲友而逝。诸子俱显。

      明江阴徐晞。为兵房吏时。有戍绝域拔壮丁。而误及一人者。其人不能白。欲求晞解脱。家贫。惟妻艳艾。乃具酒酌晞。令妻陪饮。已而其人托故去。晞急趋出。妻恐晞去偾事。引裾留之。告以夫意。晞峻拒。绝裾而走。明日又深责其夫。卒为白之。后历官至兵部尚书。

      福建张文启。与周某避寇入山穴中。有一美女先在焉。见男子至。仓皇欲去。张曰。去必逢寇。吾等诚谨人。亦避寇来此。决不敢犯。中夜。周屡欲污之。张力为禁止。及旦。张与周出山探消息。意在挽周以出。使此女安处也。出山知寇退。遂同村老至穴中。问其父母里姓。张急令村老送归。未几有黄姓者。厚办奁具。纳张为壻。即避难女也。父感张之德。故壻之。后二子皆登科。

      余干陈生善医。有贫士病怯几危。陈治之痊。亦不责报。后陈薄暮过之。因留之宿。姑谓妇曰。尔夫实系彼活。何不伴宿以报。妇唯唯。夜就之。陈拒之曰。奈尊姑何。妇曰。此姑意也。曰。奈尊夫何。曰。夫身君赐也。何有于我。陈曰不可。妇强之。陈连曰。不可不可。遂坐以待旦。取笔连书不可字于桌。后几不能自持。又大呼曰。不可二字甚难。乃推窗露立于庭。迄明乃去。后陈子入试。主司弃其文。忽闻呼曰。不可。复阅又弃。又闻连呼曰。不可不可。最后又阅。决意弃之。忽闻大声呼曰。不可二字甚难。连声不已。主司因录之。后登进士。以上皆立心不私之案。然无以处夫理欲交战者矣。故叙此坚持于将乱一案示之法也。

      金华齐旺。五十无子。相士曰。汝有恶气。必有亏心。旺曰。少时曾淫人内室。相者骇曰。犯此宜斩子孙矣。淫恶最难忏悔。必有大善。方得回天。旺因改悔。始一年。人举善事。乐施不吝。相曰未也。再一年。凡遇难行善事。首捐过半。相曰未也。第三年。独力行善。不肯让人。相曰。阴骘纹已现。何忧无子。果生一子。旺年七十。犹得抱孙。

      明吕青。好谈淫秽。偷看妇女。年三十极贫。二子相继死。一日暴亡。见祖父怒曰。我们两代积善。报你该发巨万财。谁料你心爱色。口眼造孽。福将折尽。我恐你再犯淫恶实事。后嗣断无望了。故哀恳冥王。拘你到阴府一看。便知利害。青曰。闻淫人妻女报绝嗣。我实怕此。未尝犯也。旁一吏曰。岂但绝嗣哉。如女来勾引。就之不辞。则但报绝嗣。若引诱逼迫。及屡犯者。害伦者。堕胎杀夫者。此何等罪。岂但绝嗣哉。淫恶阳律宽。阴律最严。凡人一动欲念。三尸神自首。灶君城隍申奏。隐漏便是大过。试看今日发落便知。少顷。鬼卒带众淫犯荷枷跪下。冥王厉声分付曰。某人变乞丐疯哑。某人变娼妓眼瞎。某人两世为牛。某人十世为猪。俱是鬼卒押出投胎。青毛骨悚然。吏曰。更有甚于此者。汝勿贪半刻欢情。失了人身。该避色如箭。刻文劝世也。既而冥王放青还。青刻游冥录。印万张醒世。尽力行善。年四十连生二子。起家万金。随绝尘缘。往南海修道。同里蔡菁为记。以上二案。悔淫善报列此。以为已失足者。坚其悔心。盖转祸为福之法也。嗟乎。淫之一孽。笔所难尽。言复何穷。惟日望夫智者。愚者。未犯者。已染者。各各深思。及早天良发现可耳。

      
    负他货财。愿他身死。干求不遂。便生咒恨。
      货。是器物。财。是银钱。负。谓乏时借以济用。久而辜恩不还也。中诫经曰。欠他债负。目下未有填还。长思忧负。勤想偿之。若以不还之故。反愿其身死。以灭其迹。此种存心。现生便是豺狼。来世宁逃犬马。亦愚甚矣。

      白元通。欠杨筠钱。四千五百文。屡索未偿。筠死。遂昧其事。后筠家生一驴。忽作人语曰。我白元通。为欠尔钱。四千五百文。遂至如是。今西市卖驴家。亦欠我钱。正如其数。可速卖我其家。得钱偿尔。债便了也。杨子如言。卖后两日驴死。

      汉阎敞为郡掾。太守第五尝被征。以俸钱一百三十万寄敞。敞埋之。后尝卒时。召九岁孤孙谓曰。吾有钱三十万寄掾阎敞。孙长求敞。敞见之悲喜。即取钱还之。封识如故。孙曰。祖但言三十万。今乃百三十万。不敢取。敞曰。府君病困言谬耳。郎君勿疑。竟还之。敞后官至刺史。

      干求。指一切大小之事。凡有干恳求托于人者皆是。不遂。不如意也。咒。是愿其灾祸。恨。是蓄意怨毒。君子达理安命。岂肯向人干求。茍或有之。已非端人。倘不遂。亦只宜自反。若更咒恨之。则诚反复小人矣。

      宋庐某。夜怀百金送王旦。请为江淮发运。公辞曰。君才不堪此职。敢以私废公乎。庐惭而退。终夕焚咒。愿旦速死。梦神叱曰。王某。忠心为国。汝乃欲其速死。帝将罪及。果数日卒。

      明杭州李庚。家贫无行。凡诸戚里。遍行称贷。稍不遂。即瞋恨不已。一日向友求粮。友未许。庚即向神咒诅。愿其速死。须臾雷震一声。庚毙于神前。

      于铁樵言。干求于人。我情虽甚迫切。而在所干所求之人。或力所不能。或势所不便。则不遂者什九。而遂者什一。情理之常也。若妄生咒恨。彼岂因我之咒恨。而遂幡然相恤乎。徒自增烦恼障耳。斯人不惟不知天命。亦且不达世情。

      宋谢良佐曰。万事其实有命。人力计较不得。吾平生未尝干人。书信亦未曾及执政。或劝之。吾对曰。他安能升迁我。我自有命在。宋范忠宣曰。人虽至愚。责人则明。人虽至明。恕己则昏。人能以责人之心责己。恕己之心恕人。圣贤地位。不患不到。凡干人尤人者。应将二公之言三复。
    见他失便。便说他过。见他体相不具而笑之。见他才能可称而抑之。
      失便。谓值不可为之事。处不得志之境也。天下之事境。本来败易而成难。逆多而顺少。或运蹇时乖。所行拂乱。或偶然过误。改悔无及。行路艰难。古今同嘅。乃有一种不近人情之人。平居好为面交。一经困踬。每每置身局外。笑人掣肘曰。原是他自家不是。嗟乎。请自反生平。果然从不曾做差一件事乎。

      明汉州王生。好指摘人过。其邻有丧子者。生斥之曰。由尔恶极。故有此报。未几生二子皆病故。邻人反诮之曰。想尔恶更极耶。又其族兄遇岁考。列四等。生亦指之曰。文实荒谬。安望优取。不一年。以科考竟列五等。族兄反诮之曰。想吾弟文更荒谬耶。

      管仲曰。吾尝与鲍叔谋事而更困穷。鲍叔不以我为愚。知时有利有不利也。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。鲍叔不以我为不肖。知我不遭时也。由此观之。则古之豪杰。亦往往有失便处。所贵知己之人。于困穷中相慰勉耳。岂可以其跬步有失。从而下石乎。此等人。既失相怜之义。且乖扶策之仁。乐祸幸灾。不仁不智。灾必逮夫身者也。

      四体残缺。形相鄙陋。非由生前恶孽。即系父母遗殃。一遇此辈。当哀矜而保全之。何忍讥笑。况人之成立。在乎器识。不在乎体相。周勃以口吃而作相。晏子以身小而显君。载在史册。不可枚举。且人之体相不具。往往自恨。从而笑之。犯其所忌。齐顷公母。笑却克而被伐。平原君美人。笑躄者而被诛。赵县人。笑孟尝君为眇小丈夫而被杀。此皆前车覆辙。可为深戒。

      佛经有等流之果。其意盖谓人生在世。心术不端。后世生生。形体不全。口眼歪斜。四肢残缺。此言前生造业。故致今生体相不具也。然则人于起心之际。动念之微。可不戒谨恐惧。而流入邪僻也哉。

      道藏要略云。房室之戒多矣。而天变为尤甚。月令。先雷三日。奋木铎以令兆民曰。雷将发声。有不戒其容止者。生子不备。必有凶灾。以其渎天威也。此言父母不慎。故致子女形体不具也。

      唐卢杞。面色如靛。郭子仪病。百官问安者踵至。姬侍满前。未尝屏去。及卢杞至。则悉屏之。或问其故。仪曰。彼貌陋心险。妇女见之必笑。异日得权。吾族无遗类矣。后杞为相。睚眦必报。独郭氏竟无恙。

      侯元功。形甚劣。初饮乡荐。人以其年长貌陋。不知敬。轻薄子于纸鸢上画元功形。引线放之。元功见之而笑。题其上曰。未遇行藏谁肯信。如今方表名踪。无端良匠画形容。当风轻借力。一举入高空。才得吹歔身渐稳。只疑遐赴蟾宫。雨余时候夕阳红。几人平地上。看我紫宵中。是年登第。位至宰相。故里儿。皆愧不敢见。

      于铁樵曰。人生体相。本无可恃。疲癃残疾。皆不可知之事也。美目可刺而盲。捷足可折而跛。而今而后。吾知免夫。危哉。曾子之言也。自爱不暇。何敢笑人。彼题诨名。造歌谣。摹写讪笑之流。其亦鉴此而一改恶习乎。

      见才而抑。与蔽善挫长不同。蔽则有幽锢之意。挫则有摧折之惨。此则又进一层。盖可称而不称。即抑也。较前二条。罪似少轻。而推勘愈细。

      周战国李斯韩非。俱事荀卿。斯自知其才能不如非。秦王见韩非说难书。恨不获见之。及韩王遣非使秦。秦王与语大悦。李斯惧其宠。谮之下狱。遗以毒药。非欲自陈。不得见。竟死。后李斯为赵高所谮。亦欲自陈。不得。识者以为天道好还。

      宋孙抃眉山人。与唐介吴中复。初不相识。服其劲直。因力荐之。擢为御史。章郇公与文潞公。无一面。闻其磊落。一见即为推荐。后果出将入相。杨敬之爱才公正。尝知江表之士项斯。赠诗曰。处处见诗诗总好。及观标格过于诗。平生不解藏人善。到处逢人说项斯。数公皆推引同类。奖励人材者也。彼不能为国求贤。不但沮抑后进。且绝百姓造福种子矣。嗟乎。知得人之为至仁。则知妒贤之为大恶。
    埋蛊厌人。用药杀树。
      按玄都律。过满二千七百为一害。其家当出巫男觋女。然则生为巫觋。已是先世造罪之人。今复为人埋蛊厌人。是深其地狱也。然有起心而使之为者。其罪更甚于巫。如有此等。王法当斩。阴律更严。

      唐王屋主簿公孙绰。到官暴死。一日见梦于县令曰。某有怨。求长官申雪。某命未合尽。为奴婢所厌。以利盗窃。某家河阴。长官倘密选健吏。持票往捉。必不漏网。宅堂檐从东第七瓦垄下。有某形状。以桐为之。钉布其上。已变易矣。次日县令果选强卒持牒。并致书河阴县令。尽捕奴婢。于堂檐搜之。得人形长尺余。钉满其身。木渐为肉。击之哑然有声。绰所聚粟麦。尽皆盗去。令遂申府。皆处极刑。夫魇魅恶术。其源多出于妇女婢妾。盖彼欲借以怙权得宠。比贪利之心尤切耳。今人切宜正身齐家。谨慎门户。勿令师巫邪教。得以出入往来。此杜源之道也。至居官者。亦宜峻搜捕之号令。以绝其迹。功亦非细。

      一草一木。皆是造物生意。高柴。方长不折。孔子称之。佛言。树木年久者。多为鬼神所栖。不可轻伐。伐之往往得祸。夫伐且不可。况用药杀之乎。

      桃源茹云衢。性阴毒。与邻人不合。密将其所植果木。用毒药尽杀之。一日茹出外归。恍惚间灯火荧荧。兵戈冗冗。被众卒缚至林间。一神责曰。草木亦上天生命。何得移怒杀之。多由五脏不平之故。令卒剖其腹。出其肺肝。茹惊而醒。患心腹痛而死。

      陈栻请一地师。阅其祖墓。见墓前一大树。乃他家坟边所植者。以为闭塞天心。必去此。可望科甲。因劝买 鱼刺暗毒之。公不肯。曰彼此皆图吉利。况森然大木。何忍杀之。不一年。偶为大风拔去。天心豁然。子煃。遂联捷。为御史。
    恚怒师傅。抵触父兄。
      此与慢其先生有别。慢是无故而慢之。此是因教责而恚怒之也。古人事师之道。无犯无隐。凡有所教。皆当虚心和气以受之。何可恚怒乎。恚怒者。必是薄德无福之人也。

      明汪会道。性颖悟。书过目辄成诵。八岁能文。然事师傅。则傲慢异常。稍拂意。则背师怒詈。一日独坐书斋。忽呵欠。口中跃出一鬼。指道曰。汝本大魁天下。因汝恚怒师傅。上帝削去禄籍。吾亦从此去矣。言讫不见。寻翻故篇。茫然不识一字。

      东汉魏照。童时见郭林宗。以为经师易遇。人师难逢。因请侍左右。供给洒扫。林宗尝有疾。命照作粥。粥成进之。林宗大呵曰。为长者作粥。不加意敬事。使不可食。照更为粥复进。又呵之者三。照容色不变。林宗曰。吾始见子之面。今而后知子之心矣。

      宋邓至为塾师。善于诱掖。孝弟之言不绝于口。遇人以诚。尽心讲导。神宗时。长子绾。为翰林学士。次子绩。及二孙。皆一榜进士。人咸谓至尽诚训导之报。夫小儿生于温饱之家。其气质可以旦夕而化。然有骄纵性成。易入迷惰者。惟在为师之人。方便劝导。使之开悟耳。勉之勉之。

      抵触。亦与暗侮不同。暗侮之恶深。抵触之罪显。凡语言行事之间。几微不顺。即是抵触。夫父兄为五伦之首。孝弟乃人道之先。所当恭敬顺从。柔声愉色。即或父有偏私。兄有侵凌。只宜委曲解谕。反身自修。万一执迷不返。亦须和气平心。久久自然浃洽。若稍有忿气。必至抵触。则逆伦悖理。宇宙不容矣。

      明鹅湖费宏。与一同年对弈争胜。戏批其颊。同年不悦。宏悔。日往请罪。终不出。宏父闻之怒。封一板。送至京邸。令宏自扑。宏持父书及竹板。登其堂。自扑三次。同年始出。抱头而哭。宏曰。罪自我作。君哭何为。同年曰。君尚有父督责。我求督责我者。不可得也。相好如初。由此而观。亲已没矣。尚能触事而哀感。则不忍抵触于生前可知已。然亲之生也。固未可多得也。痛哉痛哉。

      后魏崔孝暐。奉兄孝芬。曲尽恭顺。坐作进退。惟兄所命。一钱尺布。不入私房。诸妇亦互相亲爱。亦今世俗之所罕睹也。

      明颜茂猷曰。今人不孝其亲。只是不肯抚心自思耳。但念得身从何来。父母从何往。新枝既起。旧本为枯。菽水承欢。何能报答。则孝心自然疼痛。又曰。今人不敬其长。亦是不肯反心自问耳。但念得茫茫大造。出世几时。渺渺人寰。同胞几个。幼相濡沫。老共扶持。则情谊自然肫恳。

      世人细将费崔两案。及颜说熟阅深思。自必一时涕泗纵横。真性就和盘托出矣。抵触之报。又何必列。

    太上感应篇注讲证案汇编 卷四
      
    强取强求。好侵好夺。
      分所不当得。而必欲得之。谓之强。以人供我曰取。以我干人曰求。以诡计暗取曰侵。以势明取曰夺。如此得来。
    真诚 清静 平等 正觉 慈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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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1-12 19:02:22 | 只看该作者
    自难消受。将必并其本有者而失之矣。

      郑瑄曰。余观钱之为物。人所共爱。势所必争。骨肉缘之启衅。缙绅因以败名。商贾为此捐躯。市井乘而斗戮。乍来乍去。倏贵倏贫。其笼络一世者。大抵福于人少。而祸于人多。尝熟视其形模。金傍着戈。真杀人之物。而人不悟。吁。钱乎钱乎。以我之贫。求汝活我而不可得。我固无奈汝何。以我之贫。汝欲杀我而亦不可得。汝岂能奈我何哉。

      赵卫公雄。微时最贫。母在。无以卒岁。夫妇对哭。次日扫地。拾银一锭。重二十五两。得以稍活。后登相位。例银百锭。受而缺其一。将诘库吏。夜梦神曰。某年月日。相公先借用一锭矣。夫命中有财。时运未至。尚不可以力致。况本无而强取乎。

      江西赵尚书。家与常省元居相近。常有园甚雅致。赵百计强求之。常立契送赵。作诗于后曰。乾坤到处是吾亭。机械从来未必真。覆雨翻云成底事。清风皓月冷看人。兰亭禊事今非晋。桃洞花神也笑秦。园是主人身是客。问君还有几年春。赵得诗。悔谢不敢受。常后登高第。常公以德感人。赵公勇于悔过。两者今之所希。

      昆山杨某。一日坐于门。见一妇人过。坠一银簪于街石上。铿然有声。急就视之。见一蚯蚓。踟蹰久之。忽一男子过而拾之。杨老高声曰。此吾所坠簪也。此人知其伪。径去。杨老不放。其人取银二分。以半买鱼。以半付之曰。老者休缠。以此银沽酒。煮鱼。作一夜消可也。杨老归。令其媳煮鱼。暖酒间。邻猫突衔鱼去。忽媳以杖扑。因覆其酒。而并盛鱼器碎焉。夫簪化为蚓。似可悟矣。而犹强索之。其能食乎。吁嗟乎。贪夫哉。吁嗟乎。薄命之人哉。小事如此。其大者可知矣。

      鄞县有陆姓者。奸而富。邻有郑氏产。陆暗计侵得之。撤其居以为宫室苑囿。所存惟嘉树一本。后陆生一子。五岁哑不能言。忽一日指树而言曰。树乎。汝今犹在耶。家人大惊。已而复哑。百方医之。终不出一声。及长。荒淫戏傲。家罄乃死。人谓郑氏后身云。

      明南都王生。性贪鄙。其族伯死而无嗣。然已有继之者。生窥其家富。强欲夺之。讼至数载。问官持公道稍抑之。即诟毁不已。是年应秋试。问官适入帘。已取其卷为第一。及拆视其名。乃前夺继者。遂掷而弃之。
    掳掠致富,巧诈求迁。
      所谓掳掠。非因兵火。安得有之。然居官吞剥百姓。私窃公帑。豪强重利举债。皆掳掠也。以此致富。悉出家破人离。妻啼子泣之余。岂能安享。不闻扑满之说乎。汉书曰銗。即今之闷葫芦也。以陶器为之。其上有窍。可纳而不可出。人以贮钱。逮其已满。扑而取之。故曰扑满。当其聚时。惟恐不满。洎至钱满。扑碎乃已。瓶破钱空。两皆成虚。多藏厚亡。何异于是。

      宋文潞公彦博出判长安。一日到奔牛堰。堰牛作人语曰。我与文彦博二十年同官。今日何面见之。堰卒以告。公命牵至。牛至伏地垂首。泪下若雨。公大叹曰。此公平生偷掠官钱。今获此报。因命宅库支与二十贯钱。俾增其料。夫官钱。民所供也。变牛筑堰。所以偿民也。阅此者。当一思之。

      戴文性贪。每贷钱于人。重剥倍利。偿稍迟。即亲往逼索。多则田宅子女。少则衣饰牲畜。悉为之一空。及死。生邻家为牛。胁下白毛。有戴文二字。邻人皆雇其耕。有曾为其掠者。故酷使之。

      苏州一卖油人。往一大家。见一小儿五岁。珠帽金锁。遂起恶心。抱至僻处杀之。遂骤致富。生一子。宛似所杀子。心甚恶之。至五岁时。卖油人暑月偶睡。儿拔髻中银簪。戏刺其胸。其人疑是青蝇。举手一拍。贯胸而死。观此。则今人以金珠妆饰子女者。亦当慎之戒之。

      君子一登仕版。便当以忠直公廉为分内事。今也求迁而乃巧诈。则心术不端极矣。置之廊庙。必不忠公。出而临民。安能廉洁。故太上特戒之。矧人生功名利钝。落地已定。即营营终身。无加毫末。徒供达人笑耻。鬼神呵责耳。

      刘宋孝武时。戴法兴。戴明宝。巢尚之。三人权重当时。凡所荐引。言无不行。顾觊之独不降意。尝曰。禀命有定分。非智力可移。惟应恭己守道。若巧望侥幸。徒丧所守耳。何关得失哉。或有观此而问予曰。然则今人每有以智谋得官者何也。曰。亦命也。虽然。诡遇获禽。君子必不为。

      清康熙乙巳年。山阴嵇某。授云南龙江桥驿丞。惮其远。不欲行。有卖酒民周某。家小康。嵇尝主其家。谓曰。汝以二百金与吾。吾以文凭授汝。周心艳之。与金得凭。到任。适抚军曾有旧识。恒以美差委之。五年得数千金。周已满愿。谢病而归。其嵇姓者。得金后。复更名入吏部办事。比周归。嵇又当授职矣。偶夜如厕。见二青衣语曰。此人何官。曰。龙江桥驿丞。言讫不见。及赴选。复得龙江桥。甫之任。而吴逆变作。不知所终。

      清丹徒钱邦芑曰。凡人总有通天作用。究竟何能与定数争衡。然惟阴骘一道。必可挽回定数。昨行今效。早行晚效。冥报最速。神鉴极显。此莫捷之路也。有心者。一试便知。
    赏罚不平。逸乐过节。
      失轻失重。略错一分。便是不平。公道不存。人心弗服。非特无以旌功惩罪。且反足积怨招祸矣。

      蜀汉诸葛孔明曰。我心如秤。不能为人作轻重。陈寿赞之曰。尽忠益时者。虽仇必赏。犯法怠慢者。虽亲必罚。服罪输情者。虽重必释。游词巧饰者。虽轻必戮。故当时诸将用命。虽魏延反侧之徒。帖然无有异议。李平廖立。废徙终身。而无怨言。司赏罚者。其鉴于斯。

      逸乐者。人之所同欲也。礼曰。乐不可极。欲不可纵。国语谓。民劳则思善。逸则思淫。是不欲人逸也。孟子谓。人生于忧患。死于安乐。是不欲人乐也。况过节乎。然世界逸乐之根。其大者无过酒色财气。今人嗜酒。则不顾身。好色则不顾病。贪财则不顾亲。使气则不顾命。当其未值之先。俱能自解。亦能劝人。及至境遇当前。便昏然身自犯之。只是看得破。忍不过耳。茍能体认逸乐过节四字。则习情能改。熟境当忘。造到欲寡心清。便可顶天立地。

      志公和尚。与梁武帝论及乐事。请帝出死囚数人为验。既而命囚。各持满水。周行堂下。戒曰。杯水不溢。当贷汝死。既命。作乐以动其心。良久视之。无一滴溢者。帝乃叹曰。汝闻乐乎。曰不闻。师曰。彼正畏死。惟恐水溢。安得闻乐。人能如此恒怀畏惧。则逸乐之心。自然不生矣。

      于铁樵曰。运甓之精勤。冰渊之兢业。豪杰圣贤。莫不皆然。我何人斯。而敢宴然侈然。易曰。天行健。君子以自强不息。人惟无志于自强。故茍无迫切关身之事。便思自在度日。若有志自强。则吾身所当为之事。无穷无尽。真有惟日不足者。不暇乐。亦不敢逸也。

      宋范文正公曰。吾每夜就寝。必计一日饮食奉养之费。及昼所为之事。若相称。则鼾睡熟寐。无复愧耻。茍或不然。终夜不能安枕。

      宋司马温公言。先公为郡判时。客至置酒。或三行五行。不过七行。酒沽于市。果止梨栗枣柿。肴止脯醢菜羹。器用磁漆竹木。当时士夫皆然。人不相非也。

      宋仇泰然。守四明。与一属官相得。一日问及日用之数。对以十口之家。日用一千。泰然曰。何用许多。曰。早具少肉。晚菜羹。泰然惊曰。某为太守。居恒吃菜。公乃日日食肉。定非廉士。遂疏之。

      元有太学二生。生同年月日时。同中乡试。同日选官。一授鄂州教授。一授黄州教授。未几黄州者死。鄂州者大惧。处分后事。数日不死。乃备礼往吊。哭曰。我与公生年月日时同。出处又同。今公先我而逝。我即死。已后公七日矣。若有灵。宜托梦告我。夜梦黄州者告之曰。公凡事省俭。故寿。我享用过节。故促也。

      梁富人虞氏。临大道起高楼。日夕与美人歌宴博弈于其上。博者胜。掩口而笑。适有三客过楼下。鸢衔腐鼠堕客。客举头正值其笑。大怒曰。虞氏富乐久矣。我不侵犯。何为辱我。乃聚众灭其家。顾锡畴曰。纵高楼不临大道。亦有奇祸。所谓骄奢之灾。祸非一致也。然骄奢之祸。惟女色最烈而至速。尤当首戒。务实野夫有云。皮包骨肉并污秽。强作妖娆诳惑人。千古英雄多坐此。百年同作一坑尘。人能知得其理。并于见他色美。起心私之。及淫欲过度之注。而敬守其法戒焉。则色色空空。庶不为逸乐所祸哉。
    苛虐其下。恐吓于他。
      在上而酷虐吏民。居家而过挞奴婢。皆苛虐也。在上虐下。篇中历已详言。故兹独就居家待下致悉焉。

      佛告尸迦罗越言。一切世人。视其奴仆。当有五事。一者先宜知其饥渴寒暑。然后驱使。二者有病当为医治。三者不得妄用鞭挞。当问虚实。然后责治。可恕者恕。不可恕者训治之。四者若有纤小私财。不得夺之。五者给与物件。当令平等。勿得偏曲。袁氏世范曰。奴仆下人。天资多暗。作事多乖。又性健忘。嘱之以事。全不记忆。又性多执。不是自以为是。又性多戾。轻于抵对。不识尊卑。凡为家长。于使令之际。宜宽以处之。多教诲。勿瞋怒。主人胸中。亦觉安乐。即或犯事当惩治。亦宜平心责问。既已惩责。呼唤使令。便当颜色如常。庶无他事。至于妇人。秉性褊愎。家长所当常时喻导。家中子弟。亦不许擅打下人。有事当令告之家长。若夫顽暴不善之人。宜善遣之。不可过于严刻。恐此辈挟怨为恶也。

      卖子诗曰。养汝如凤雏。年荒值几钱。辛勤当自爱。不比在娘边。又曰。哭尽眼中血。洒汝身上衣。业缘如未断。犹望梦来归。

      于铁樵曰。驭下者。苛虐固所不忍。而纵肆尤所不宜。每见达官贵人之家。豪奴悍仆。尊如帝天。出则怒马鲜衣。入则呼卢浮白。或宾客踵门而坐不为礼。或亲戚相访而拒不为通。使强者奋怒而行。弱者饮恨而去。甚至借端生事。倚势诈财。为主者。绝不闻知。而众叛亲离。友仇人怨。已不知凡几矣。慎之。

      晋陶渊明戒子曰。汝旦夕之务自给为难。今遣此力。助汝薪水之劳。此亦人子也。当善视之。

      宋杨万里诚斋夫人。年七十余。每冬月中。早起诣厨。躬自作粥一釜。遍给奴婢。方服使令。子东山曰。天寒何自苦若此。夫人曰。婢仆亦人子也。清晨寒冷。须使其胸中略有火气。乃可服役耳。

      汉刘宽。待下极恕。虽在仓卒。未尝疾言遽色。夫人欲试宽令恚。乃俟朝会时。庄严已讫。使婢子捧羹。翻污朝衣。宽徐言曰。羹烂汝手乎。神色不动。

      胡泰母。性甚酷。每挞其婢。楚毒不可言。死后十年。父已再娶。一日泰出。家中欲宰一鸡。鸡忽作人言语曰。毋烹我。待泰儿还。俄而泰归。鸡绕座。喃喃自语。以虐婢故。托生为鸡。并言家事甚悉。泰泣告父。蓄之既久。飞啄后妻。泰出。后妻扑杀之。吁。今之鸡狗甚多。知是谁家娘子。可怜可怕。

      洪州司马王简易。得逆气攻心疾。既死复苏。告妻曰。吾旧使小奴。偶因约束太严。遂至毙。适至阴司。为小奴持诉。不可解。今我此疾。正彼作祟也。妻曰。小奴安敢如此。曰。阳间有贵贱。冥司则一般也。寻卒。

      恐吓有二。一是遇人急难。不行安慰。故作其势。动其怖畏。一是图利修怨。虚张声势。使之怕我。冀得遂欲也。尝闻观世音菩萨。于怖畏急难之中。能以无畏施于众生。得证圆通。斯为第一。是故阎浮众生。皆号之为施无畏者。然则恐吓于他。当何如哉。是以君子每遇人怖畏处。无不力行安慰。惜世不知。好惊怖人。一死之后。便当生为獐鹿。夫獐鹿为物。昼则避畏诸兽。动辄惊走。夜则挂角树枝。弓曲而睡。觉而四足惊散。既惊复睡。既睡复惊。自昏达旦。无一刻安。盖其报也。

      湖州小客。货姜于永嘉。富人王生。因争价怒殴其背。仆地而死。急救乃苏。谢过。送绢一疋。客还至江口。舟子问何处得绢。具告之。舟子乃从客买绢并姜篮。客去。乃撑一无主流尸。至己居。走叩王生。问曰。午后有湖州客过渡云。为君打。垂死。浼我呼父母妻子告官。留绢与篮为证。不旋踵气绝。不敢不奉告。王生举家泣怖。赂以钱二百千。舟子故勉从其请。相与埋尸深林。王生有仆。诣县诉。生下狱死。明年姜客又至。访其家。子以为鬼。客言未死。今来小土仪致谢。子乃留客。执仆诉于官。捕舟子。皆毙于狱。
    怨天尤人。呵风骂雨。
      阎浮世界。素号缺陷。人安得每事称心。其不称意者。必因积累薄。而受享亦薄也。惟当守分思过。修其天爵。此千古处穷之善道。亦趋吉避凶之善法也。怨天则天愈怒。尤人则人愈疾。非徒无益。而又害之。

      焦俊明。早岁登第。久而不迁。屡以坎坷怨天。又上章致祷。是夕有一幅素书坠炉前。细视。乃天篆一十六字。俊明闻何仙姑有道。往问之。姑不言。俊明苦告。姑乃曰。受金五两。折算十年。枉杀一人。死后处分。尔有之乎。焦语塞。不能对。

      宋章惇为相。安置元佑宰执于岭南。范纯仁与焉。时纯仁年已七十。闻命怡然就道。每戒诸子。不可小有不平。凡闻诸子有怨惇者。必怒止之。及在道。舟覆于江。纯仁衣尽湿。顾谓诸子曰。此亦章惇为之耶。范公此案。全是乐天知命之学。人能达此理而顺受安处之。自无怨天尤人之事矣。

      风雨为造化之功。各有司掌之神。孔子迅雷风烈必变。曲礼曰。若有疾风迅雷甚雨则必变。虽夜必兴。衣服冠而坐。程子每遇风雨必兴。盖敬天也。无知之民。雨多则怨涝。晴多则怨旱。风烈则怨暴。不思阴阳各有定数。或官苛猛。或民造业。皆能致其不时。而可呵骂乎。徒增逆天之罪耳。

      真定咸宁县学。斋夫杨宽。公宴司酒。见墙角有二旋风。沥酒酬之。他日与众至东岳烧香。遇二卒邀饮。未问姓名而散。次日登山。至一神祠。见二卒状貌。宛如召饮者。心甚恐。至邸仍见二卒谓曰。君无疑也。我二人皆岳帝部从。某日奉差过贵处。蒙君二瓢之赐。昨故以杯酒答谢耳。言讫不见。

      宋鄂州一妇人。持沙盆河边洗涤。忽淋雨路湿。妇出秽语骂天。立为怪风卷妇入河。夫急救之。瓦盆中破。戴于妇首如枷。欲脱则痛入骨髓。观者填门。数日不堪其苦而死。
    斗合争讼。妄逐朋党。
      人有争讼。便当善言劝解。使大事化小。小事化无。则两家均受其福。若因而斗合之。或暗中挑唆。或挺身干证。或代捏呈揭。或包揽衙门。以便就中渔利。此神责人怨。造孽亏心之甚。业报到时。有不堪其苦。悔恨莫及者。

      浏愿质。疽发背。方术不效。医曰。人事尽矣。恐有天殃。质令道士告斗。夜梦神曰。汝犯天律。告斗难免。质对以无罪。神曰。汝馆某家。造端兴讼。致两家破坏。质曰。是弟愿立。非质也。王命吏复核。果然。乃之免。次年愿立死。唆讼之报。历俱惨酷。目见耳闻。凿凿不爽。普劝世人。百业俱可营生。何苦从事刀笔乎。近见娄东冥案。载一讼师至冥。冥王言。汝虽恶业。然写词时。每劝人息争。切莫诬告。又词中每暗为从轻。有此善念。姑免罪判生。是在已习此业。势不能改者鉴之。庶几少有瘳乎。

      休宁一蒙师。家贫力学。喜读律。村中有富人死。二子争产。兄欲讼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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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1-12 19:03:08 | 只看该作者
    持厚仪求写词。师曰。某读律。为他年判狱地耳。岂肯为兄兴讼。备言手足至情。相争共败之事。以警惕之。兄感悟。其弟来。亦劝训之。弟化服。遂欢好如初。同心致富。一日贩沙板。忽见板有镌师姓名者。弟兄悟曰。荷某劝争息讼。幸得成家。大恩未报。故天书彼姓名以示我二人耳。相约归售此板。价悉赠师。抵家市银三百两。时师年迈无馆。父子对食麦粥。忽二人持银趋拜。备言其故。师始谢却。二人曰。天赐也。卒赠之。

      于铁樵曰。居官则于唆讼健讼之徒。痛加惩禁。居乡则于已讼未讼之人。苦心劝止。此培养元气之首务。国家之大功臣。亦天地之大功臣也。

      谢逑。好行善事。性不争。恶词讼。邻有侵其地者。或劝之赴官。逑自解曰。占得地。占不得天。凡事和厚。类皆如此。寿七十五。子孙蕃盛。且有显者。

      息讼歌曰。词讼不可兴。家业从此废。纵赢一万兵。自损三千骑。讼师摇软桩。干证索厚币。那有善公差。亦无白书吏。官断未可知。危惧如临履。倘然失足时。辱及难遮蔽。每闻变产人。多为争田地。尝见告家私。徒然坏兄弟。为气结讼词。成讼更受气。贪利打官司。反失本与利。婚姻相订仇。空把亲戚弃。失贼更遭官。又送一倍费。杖义代人争。终久到失义。因亲强出头。从此绝交谊。士子误读书。百工忘技艺。农家荒田畴。商贾抛生意。富者因讼贫。贫者因讼毙。小事不周旋。大事杂逃避。弄假遂成真。终难因始易。疲力且劳心。何趣复何味。一时虽兴高。后苦谁来替。我劝世间人。词讼勿儿戏。若非不共仇。切勿相牵系。俚言详且确。万恳牢牢记。

      妄。谓不问可否。逐。谓随逐。大而人臣。分朋立党。把持朝政。显斥暗倾。小而常人。附社结义。相为羽翼。引类呼朋。皆是妄逐朋党。必有大罪深祸。公卿士庶。共当切戒者也。

      唐柳宗元。刘禹锡。高才绝学。名冠一时。值顺宗得疾。喑不能言。小人王叔文。骤秉大政。二人倾身附焉。轻相逐引。以为伊周复出。汲汲若狂。超迁至侍御史。举朝侧目。未几。顺宗传位太子。叔文事败。言者交章攻之。皆贬为州司马。困死穷裔。噫。刘柳不陷叔文之党。其文章才品。亦是为一代名臣。片时失脚。终身不振。何可不慎。然此害之小者也。如唐宋明三代之乱。皆始于此。故人臣植党。厥罪甚大。

      一旧家子。贫无行。数从一伶人游。伶人屡以衣服赠之。因相得欢甚。欢而知伶人盗也。后着所得衣服适市。为失主执而闻官。而伶人已远遁。竟不能辩。死于狱。又一富翁子。喜拳棒。结兄弟十人。父知之。谓可服乡里。弗禁也。后内有一人为盗。事败。辞连富翁子。官以其富也。竟坐窝主。家破焉。呜呼。逐党交朋者。鉴此哉。

      元余忠宣公阙曰。人若近贤良。譬如纸一张。以纸包兰麝。因香而得香。人若近邪友。譬如一枝柳。以柳穿鱼鳖。因臭而得臭。吾人立身处世。所当三复此言。
    用妻妾语。违父母训。
      妻妾之语。甘而易入。父母之训。正而难从。妻妾之语。未有不与父母之训相反者。世人所以孝衰于妻子也。夫父母阅历既多。见事必当。爱子又切。为谋必周。岂有年少女子。而所见反胜于老成练达之人乎。事理亦然。不但为劝孝说法也。

      张拱辰曰。父母之训。人即万分遵之。究竟未能遵也。妻妾之语。人谓万分不听。毕竟尽用之也。理不胜欲。近蔽难觉。悻悻自好之徒。毋视此一段为易事也。非心上有细密功夫者。不但不能行。亦不能知也。

      妻妾为人内助。若有善言。未必不可从。但妇人贤明者少。愚暗者多。且其性多褊愎。不耐事情。又巧饰短长。语极中窾。为丈夫者。最易迷惑。而一惑妇言。必致违父母。故太上严戒之。若夫离间骨肉。疏远亲戚。欺侮乡里。偏私子女。凌虐仆婢。其源多出妇人。又当随事省察。喻之于道。至于夫用妾语。而虐妻弃妻。尤是人情所易偏易惑。不可不慎。太上因妻及妾。良有以夫。

      子于父母。当尽心竭力。东西南北。惟命是从。岂可浮沉应之。阳受阴拒。违背其训。此根本之罪。不赦之恶也。至于因宠妻妾。而逆父母。世更不乏此等人。其罪更加一等。幸各熟读此编。自悔前非。早图报效。立身行己。尽敬尽养。稍答劬劳之痛于万万之一。庶不为天雷鬼戮。横祸非灾之所及哉。

      程彦遵。事母至孝。母性极严厉。恶彦遵妻。逐出之。彦遵时方壮年。承顺母意。终身不娶。其妻贤而被逐。略无怨语。岁时问安。独居守节不改。士夫贤之。作孝烈传。噫。此可谓子孝妇贤。蔑以加矣。彼逆子忤媳。能不愧死否。

      文安县。一居民娶妇。美而悍于事姑。夫归。必诉姑凌虐。夫恒默然。一夕出利刃示妇。妇曰。何用。曰。汝诉姑虐。同持此去何如。妇曰。愿也。夫曰。汝且好事一月。令四邻皆知汝勤姑虐。然后密行。妇如言。怡颜柔语。晨昏供侍。几一月矣。复取刃玩于灯下。问妇。姑待汝何如。曰非前比也。又一月。复扣刃问之。妇欢然曰。姑今与我好甚。前日事。慎勿作也。夫徐握刃怒视曰。汝见世有夫杀妻者乎。曰有。曰。见有子杀母者乎。曰。未闻也。夫曰。人生以孝养为大。父母之恩。杀身莫报。及长娶妇。正为奉舅姑。绵宗祧耳。我每察汝。不能承顺我母。乃反令我为大逆。我此刀实欲斩汝首。以快母心。姑贷汝两月。使汝改过承颜。尽为妇之道。表我母待汝之心。知曲不在我母。而令汝瞑目受刃也。妇战。泣拜曰。幸恕我死。我当毕生承顺我姑。不敢少懈也。久之乃许。其后妇姑交睦。播于乡党。夫文安之民。不过一庸夫耳。而善于调化。转恶为良。虽士君子有所不能也。语云。天下无不是的父母。又云。天下无不可化的父母。信哉。旨哉。

      沈泽之。年二十五。即废学谋利。妻石氏贤。力谏不听。乃苦告翁姑曰。新妇姑娣。皆嫁为士人妻。今夫不肯读书。令新妇归宁。羞见亲戚。愿自备束脯。乞为择师。勉令就学。不敢望其亨达。但成一好秀才。不辱门下。亦贤夫矣。翁姑从之。后五年。泽之果登第。官至正郎。今之陷夫于恶者。曷不以贤妇石氏为法乎。

      刘建德。妻悍恶。刘不能制。多顺之。适母病。妻令送至尼庵。母不乐往。刘惟听妻言。但遣一婢侍汤药而已。母临死。大骂曰。我必诉于阴司。不数日。妻病狂。大呼曰。我不合。逐婆婆于尼寺。阴司抽我肠。剥我皮。因遍体青紫而死。又二日。刘亦狂。呼曰。我刘建德。为妻所制。忤逆亲母。妻已被阴司抽肠剥皮。受罪无间地狱。今又逮我甚急。世人当以我为戒。勿为妻妾所惑。忤逆父母也。暴卒。殓数日。忽雷震一声。两棺皆裂。臭闻数里。夫五刑之属三千。而罪莫大于不孝。此王法也。人皆知之。至于天雷诛殛。俱是逆子逆妇。人则容有不知者。书此以普告天下。
    得新忘故。口是心非。
      小而衣服器用。大而朋情亲谊。内而妻妾。下而童婢。皆有新故。若得新忘故。此浇薄寡恩之尤者也。先贤有言。与其结新交。不如敦旧好。旨哉此言也。昔楚王诏求遗履曰。我悲夫与之俱出。而不与之俱入也。自是国人无敢弃旧者。此真千古有情人。亦千古知道人也。

      汉光武姊。湖阳公主新寡。欲适宋宏。帝谓之曰。富易交。贵易妻。人情乎。对曰。贫贱之交不可忘。糟糠之妻不下堂。帝顾主曰。事不谐矣。愚读此叹曰。怜新弃旧。举世皆然。妻妾之际。尤易移人。往往枕上生嫌。闺阁胎祸。害有不可言者。人可不谨之哉。

      一富翁无子。已抱养兄子十年。忽妾产一子。翁遂弃兄子。产悉为妾子有焉。后兄子以勤俭成家。且孝悌恭慈。通族称之。而妾子长。放荡嫖赌。罄费所有。翁懊恨卒。

      仪征景旸。穷时与扬州史城友善。旸卒。遗孤衰落。昔时亲故。不相往来。城独不忘。时时问馈。逾于昔日。旸有遗文数十卷。城捐千金刻之。曰。吾不忍故人。菁华殒地。后城仕至大僚。

      宋范文正。以吏部员外郎郡守时。有三婢从。及官历二府。乃至于薨。凡十年。不增一人。亦未尝辄易也。

      心口皆是。纯善之人也。即心口皆非。人犹得而防之。惟言称尧舜。心同桀纣。口誓山海。心怀陷阱者。最难测度。其人事君必不忠。事亲必不孝。交友必不信。临下必不义。此辈乃小人之尤者也。使人误信其言。而入其机彀之中。其罪加阳恶数倍。佛经有云。妄言恶口之人。死堕拔舌烊铜犁耕地狱。遐劫受苦既毕。生畜生中。恒食荆棘。若复为人。舌根不具。口气恒臭。脱有善言。人不信从。口是心非之业。获报如此。可不戒哉。

      明薛文清曰。易曰。庸言之信。庸常之言。人以为不紧要。轻发而不慎。殊不知一言之妄。即言之失。故庸言必信。德之盛也。

      宋司马温公。示刘器之尽心行己之要曰。惟诚耳。其工夫先自不妄语始。司马公又尝言器之平生。只是一个诚字。颠扑不破。当时市民田叟。谓若过南京。不见刘侍制。如过泗州。不见大圣。何以感人如此。亦曰。惟诚而已。观此。则诚字。岂有误人。人奈何不致力于斯耶。

      任国佐。久病。设醮祈佑。任梦中闻神言曰。任国佐。平生为人。心口不同。自少及长。善功无一。罪恶已定。死在旦夕矣。果卒。夫土无定位。五行秉之为主。四时赖之以行。万物藉之以生。其在五常。则信是也。若四端无信。则亦不成其为仁义礼智矣。故曰。诚者物之终始。不诚无物。今人吐语出言。并无真心对人。岂能自成其人哉。若从此改悟。言行一致。表里相应。则遇事坦然。常有余裕。仰不怍天。俯不愧人。岂不乐乎。然此吾人所最易犯。防检最难。切毋略略放松。自绝于光明正直之乡。而入于黑暗荆棘之境也。

      
    贪冒于财。欺罔其上。造作恶语。谗毁平人。
      索取无厌曰贪。昏昧无耻曰冒。事上忠而持己廉。人臣之大节。今也以贪冒之故而罔上。臣节安在。纵令一时富贵。多见旋踵破败。子孙狼狈矣。孰若忠廉有守。求保身名乎。至夫衙胥侵蚀钱粮。庄仆隐匿税租等类。种种弊端。不可枚举。总属下取上财。计掩智罔。然所取之财。原是命中本有。无如来路不正。遂致身财两失。何如于此纤毫不茍。则本有之财。必从他途正分中来。在我同一取而有之。然安险之相去远矣。此是至理。人当不昧。

      明贵州大中丞王公。总制两广。清查库帑。有赢金三十四万两。户部已经开销。军饷亦皆发足。无主可归。盖缘承平日久。军少饷多。日积月累。遂以有此。莫能究其何自而来。朝廷亦不知也。公查得。即欲具疏奏闻。家人莫敢言者。有同学老友从容请曰。公一尘不染。朝野共知。但此银既非下取民膏。亦非上侵国课。公有令嗣四人。可以稍为之计乎。报出三十万金。留四万金分授四郎君。于公之忠介无损也。公笑曰。君言亦合情理。但孀居三十年。一旦为儿孙计。白头改节。毋乃左乎。卒尽数题报。不留锱铢。后公历任郡守。诸孙元魁接武。清要相继。即雪园太史兄弟也。嗟乎。王公可以为难矣。可以为天下之真君子矣。

      明成化中。秦纮巡抚陜西。秦府旗校肆横。居民苦之。纮悉擒治。不少宽。秦王奏纮欺灭亲藩。上怒。逮下锦衣卫狱。命内臣尚亨籍其家。止得黄绢一疋。故衣数件。亨回奏纮贫状。上亲阅其赀。嘉叹久之。诏释纮系。赐钞万锭。以旌其廉。调巡抚河南。既抵任。太监汪直。亦以事至。时直威势震赫。他巡抚皆屈礼以见。纮独抗礼。直知其忠廉。加敬焉。纮密疏汪直。多带旗校。骚扰地方。后直回京。上问各省抚臣贤否。直独称纮廉能。上以纮疏示之。直叩头服罪。称纮贤不置。上释之。纮后位尚书。

      明颜茂猷曰。行节至此。如皓月烈炎。如精金美玉。不亦善乎。使秦公稍积货财。则一下诏狱。其能如此洒脱否耶。廉威既震。阉宦无色。威宁伯尹尚书辈。所叩头乞怜者。而秦公以远臣挫其锋。嗟乎。贵贱固所自处耳。

      宋杜衍。山阴人。食于家。惟一面。或言其太俭。公曰。衍本一措大。名位福禄。冠带服用。皆国家所有。一旦去身。复为措大。何以自奉哉。夫俭者。廉之法也。物交势迫。浸不自由。奢费恣靡。悉此是赀。虽欲廉得乎。故廉莫如从俭。莅民之时。无异处家之时。用官之财。不啻用己之财。斯可矣。

      绍兴府一布政。巧于贪饕。积财至数十万。及败官归。买良田十万亩。富甲一郡。其祖父屡见梦。言冥谴将及。不信。止一子一孙。果嫖赌不悛。皆夭死。布政公寻染瘫痪。子媳孙妇。颇着丑声。利其有者。趋之若鹜。布政犹目及见之。垂死家已罄矣。临终张目大呼曰。我官至布政不小。田至十万不少。我手中置。我手中了。不晓。说毕而死。嗟乎。此特花报耳。其果报在地狱。又不知何如也。善哉杨伯起曰。吾虽无厚产以遗子孙。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。所遗不既多乎。

      人纵有过。亦当曲为掩护。若本是平白无辜之人。乃编造流言捏作恶事。以谗毁之。其毒甚于刀斧虎狼。盖人本无罪。而一人簧鼓。群小吠声。听者荧惑。莫辨是非。致令贤奸溷淆。黜陟倒置。此君子所深诛也。佛言。恶口之业。死当堕入刀兵拔舌地狱。生则备受刲宰。及形体残毁之报。

      古诗曰。谗言慎莫听。听之祸殃结。君听臣当诛。父听子当决。夫妻听之离。兄弟听之别。朋友听之疏。骨肉听之绝。堂堂七尺躯。莫听三寸舌。舌上有龙泉。杀人不见血。谗毁之害如此。听言者。可不慎诸。

      郑瑄曰。俗语近于市。纤语近于娼。诨语近于优。君子稍一涉此。不独损威。亦且折福。况恶语乎。

      明陈良谟曰。余昔以分守至公安县。有白教谕。会试入京。其妻好善。曾以教谕出名题疏。施银一两与道姑。并纻丝一丈绣旛。适有同僚之妻。过访。见之骇曰。儒官与道姑往来。为累不小。白妻遂信以为夫之官。自此休矣。怏怏于心。比教谕下第归。取此纻裁衣。却又剪动。妻益不自安。自缢死。余适闻之。以问知县。具道其详。未尝不怜白而哀其妻也。后抚院林二山。会议贤否册。谓余曰。白教谕奸学吏妻。其妻有言。遂勒令缢死。罪不容诛。余乃述所闻告之。公沈吟间。余曰。不审前言。得之何人。果君子也。容或可信。茍非其人。请更访之。公乃幡然击几曰。是矣。是矣。即奋笔抹去之。后白升国子助教。余转官闽臬。见二山公于莆。公指邻家谓余曰。此吴姓者。向为公安训导。谗白教谕者是也。平素心术不臧。吾故因君言顿悟。渠后升萍乡教谕。亦为同僚所谗。罢归。过鄱阳湖。舟覆。仅以身免。今且无聊矣。语曰。好谈闺门。及谈人种种短者。必至鬼神所怒。非有奇祸。必有奇穷。矧吴训导。谗玷清白者哉。其报当不止此也。然听言之法。惟在察其进言之人。抑亦明矣。
    毁人称直。骂神称正。
      士君子立身行己。要当行其在我者。必使正直无邪。斯为直矣。或身未能直。而但以毁人为直。则良心已丧。乌得谓之直耶。且正直之人。心必忠厚。当言即言。使人知改。要在诚有余而言不足。所谓直也。彼毁人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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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污人之名。快己之怒。而乃自谓直道。岂不可痛可恨。老子曰。聪明深察。而近于死者。好讥议人者也。程伊川曰。君子于人。当于有过中求无过。不当于无过中求有过。而责己当反是。吁。世间之人。口业无穷。故太上再三严戒也。

      明侍郎王伟。少保于谦所荐升也。伺于公过误。密奏毁之。以沽直名。时景帝信任方专。召入。以伟奏授之。公叩头认罪。帝曰。吾自知卿。卿勿憾也。既出。伟下堂迎问。圣谕何事。公不言。复请。乃笑曰。老夫有不是处。当为面言。未必不相从也。何忍至此。乃出奏示之。伟惶愧局蹐无地。公笑慰之。

      元杨铁崖。望重海内。临江有王节妇祠。杨题诗云。甲马驮驮百里程。青枫后夜血书成。只应刘阮桃花水。不似巴陵汉水清。后杨无子。梦一妇曰。汝所作王节妇诗。虽不能损节妇之名。但处心刻薄。天绝汝后耳。杨悔。更作诗云。天随地老妾随兵。天地无情妾有情。指血啮开霞峤赤。苔痕化作雪江青。愿随湘瑟声中死。不逐胡笳拍里生。三月子规啼断血。秋风无泪写哀铭。复梦妇曰。汝既悔过。当有子矣。果生一子。铁崖先生。由是进修。得证仙果。

      聡明正直之谓神。君子所当敬畏。乃有无忌惮之小人。自谓正直无邪。可以屈服鬼神。不知其心术之微。鬼神早已窥破。徒自取罪戾耳。

      后魏崔浩。事魏太祖。宠遇特隆。历官司徒。以修史暴扬国恶当诛。先是浩非毁佛法。其妻郭氏。敬好内典。浩怒。悉取而焚之。捐灰于厕。及浩幽执。置之槛内。使兵卒溲溺其上。自昔宰司之被戮辱。未有如浩者。

      镇江糕店于姓。幼子痘亡。于姓竟写一词。欲向城隍司告痘神。其妻夺向灶下焚之。夜梦鬼卒勾去。城隍曰。汝家灶神申汝。有词告痘神。当得何罪。于曰。痘神索祭不遂。致吾子于死。少刻痘神至。曰。彼子命当绝。与小神何与。城隍判曰。姑念小民无知。送杨知县责二十板。病一月。时杨蜀亭令丹徒。明日于门首吊闼。碍破官伞。责二十板。病床一月而愈。夫鬼神王法。固相辅而行者。故得罪鬼神。往往身犯王法云。
    弃顺效逆。背亲向疏。
      周卫石碏曰。君义臣行。父慈子孝。兄爱弟敬。六顺也。贱妨贵。少凌长。远间亲。新间旧。小加大。淫破义。六逆也。弃顺效逆。所以速祸也。书曰。惠迪吉。从逆凶。又曰。顺天者昌。逆天者亡。顺则为忠为孝。为圣为贤。逆则为狂为暴。为变为贼。举意在一念之顷。祸福判霄壤之分。可不慎欤。

      霸州文安县赵风子者。有勇力。与刘六刘七等。分道为寇。掠河南。入泌阳。尽发焦芳先世冢墓。曰。使吾手诛此贼。以谢天下。已而为官军所败。转寇六安。官军复追击之。风子夺一僧度牒。削发诈为僧。为部将赵成所执。寸斩之。刘六刘七。至通州狼山。忽飓风大作。贼尽歼焉。夫逆有二等。一是臣子背违君父。一是盗贼扰害乡里。臣子悖逆。上文不忠不孝。法戒已详。故此专以乱贼为言。欲人之安分循理。保全身命也。

      背亲向疏。不止一端。如瞒背父母。私托妇家。待父母之亲则泛常。而厚于妻党。兄弟锱铢必较。而处朋友外人独慷慨。不顾本族贫寒。而冒认他宗。凡薄其所当厚。厚其所当薄者。皆是也。孔子曰。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。谓之悖德。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。谓之悖礼。今背亲而向疏。非因恩怨徇私。即从炎凉起见。悖德悖礼甚矣。此根本重罪。报必甚焉。

      周聪。以累举不第。遂往谯郡。拜都吏周吉为父。日处诸子之列。三代名讳。一切用焉。明年藉此得举。不归家。其父以诗责之。聪惭愧而死。

      明白希无子。不以侄继。抱一屠家子。后希死。有客宿于其家。夜闻奔走声。起而从门隙视之。见男妇数辈。徘徊顾盼。若有饥色。又见一人。腰插屠刀。踉跄而进。少顷。鼓腹而出。男妇数辈。顿足曰。苦矣。休矣。又不得食矣。凄然而退。及明问其仆。云。昨夜家长祀先。因悟执屠刀者。其生父。男妇数辈。即白氏祖宗。及希夫妇也。其人叹息而出。
    指天地以证鄙怀。引神明而鉴猥事。施与后悔。假借不还。
      天地无私。神明正直。顺吉逆凶。其应如响。小心寅畏。尚虞获罪。况敢指引。以证鉴鄙怀猥事。不亦渎乎。岂天地神明。肯助人为恶耶。徒自速其祸耳。

      张中。乖气萃于一门。父子兄弟。妇姑妯娌。动有忤争。往往呼天地。指神明。欲自表白。及析箸之日。纷争益甚。互为祀神设诅。自此妖祟频兴。疾病屡作。数年中。死丧殆尽。

      明莲池大师曰。世俗许愿。如求子求寿。求解危。求功名。求财禄等事。不可告许宰杀牲牢之愿。此名恶愿。有孽无功,乃至许袍许旛。许造殿堂。许置供器。只宜以庄严像教。普愿众生。摄心敬畏为心。不可有意求福。盖大悲平等名佛。正直不偏名神。若人但只私心求福。天地鬼神。岂有因贿降祥之理。据理而论。惟在自尽己心。广行众善。忠孝友悌。怜贫爱老。救灾济苦。戒杀放生。种种阴骘。种种方便。随分所能。尽力行之。善功所感。自然降福。若不为善。但生祈愿觊望。便是鄙怀猥事。亵渎神明矣。普告世人。当笃信此言。

      施与一事。立功最速。然必乐善不倦。方有进步。即或财力不逮。亦须常存此心。况可以转念之吝。丧其初念乎。未与而悔。则不果施。已与而悔。则不复施。贼仁害义。心病之本也。故太上不录其施与之善。而但摘其后悔之恶。盖圣人所最取者。莫如迁善改过。所最恶者。莫如为善不终也。

      施与而后悔者。究其初。毕竟非真心乐善。不过一时高兴。求名幸福耳。发源处已错。乌得不后悔。若真心施与。人我皆空者。决不至此。是以为善者。不可不致辨于一念之萌也。

      符雅为人乐施。乞人填门。每曰。天下财物无定。今日富。后日贫。如转环耳。若一日不施。则意不快。时人谓之语曰。不为权兴富。宁作符雅贫。后官至尚书令。子孙益富。

      刘宽好施贫困。辛苦不倦。后为太上收录。为童初府帅上侯。掌管初得道者。

      永清史秉直。筑室发土。得银数万两。叹曰。财者人之命也。既为天授。何可独享。凡可以周济贫乏危急者。无不为之。后遇岁凶。出粟八万石。以赈饥民。未几。盗贼蜂起。复散家赀。以保乡里。有司上闻。赐官立坊。寿九十四。子孙蕃盛。

      武进张献可。性慈好施。尝施棺三千毕。既而又续施焉。雇丐者。掩道旁尸。一尸与钱若干。丐者每得露尸而喜。以为货也。自是邑中无露尸。又煮药膏以施病患者。寒则为粥以食饥者。曰。掩死人。岂可不活生人乎。二子登第。受封。夫荒歉者。灾也。穷困者。命也。救灾者。天地之心也。造命者。圣贤之学也。数公以诚心施与,而得福寿富贵子嗣。且得超生善处者。理也。

      奚百三。本一贫者。偶见一道人。诣一铺家乞。铺家不与。百三探腰间。惟余一文。乃与之。是夕。即梦道人与之去赘。及觉。颐赘果落。一文之施。竟离病苦。可见施与不在力。而在于心矣。世人当自己一心力行。劝人同做。尚且嫌迟。况可悔欤。

      假借。所以通有无。济缓急。盖美事也。被德已自不小。而可恃强负固。恃狡迁脱乎。讵知未了宿债。死后当偿。轻则为其奴婢。甚则为其驴马牛犬以偿之。亦可畏也。

      凡借人物。须加爱护。向人借物。非不得已。不须借也。借而用毕。随即归还。如此。不特无厌于人。亦且无愧于己。至借贷钱财。尤须清楚偿人。今世每多假借不还者。不思财非吾财。即留之亦终去。财既无有。只落债在。何益何益。请一思之。

      清康熙戊午秋。燕京居民张元。畜一驴。日行二百里。好蹄啮人。唯张父子三人乘之。则驯伏。他人莫能乘也。偶一杨姓者。姑试借之。帖然就驭。遂骑以行。既归。杨梦黑衣人告曰。我张氏驴也。前生借君钱三百不还。今当补偿。昨乘我二百八十里。乞再乘我二十里。我事毕矣。杨问汝欠张钱几何。颦蹙曰。多多多。不可说。杨寤。果复借以行。去路稍远。忽跃杨堕地。计程果二十里矣。杨益异之。祝曰。吾知故矣。但今去寓十里。不乘汝。何能归。归当以十文买刍食汝何如。驴伫视良久。复驯伏就道。嗣后杨故欲试之。甫近鞍。即蹄啮长鸣矣。

      朱在庵曰。人有贫而负债者。有富而负债者。贫而负。此力不足也。若依中诫经。勤勤思偿。自然无过。至于有而不还。非系假威挟势。定是昧理丧心。孰知生生世世。偿还方了乎。

      徽商吴某。信义自持。临终示二子曰。吾所有千金。适符所贷。汝一一清还。宁受饥寒。勿作负心人也。其子悉遵父命。贫苦无聊。忽于枯井中。得银二千两。镌唐时年号。闭户密藏。无有知者。明日忽有邻邑人至。曰君非吴某子乎。曰然。曰。君有大财至矣。日前予病至东岳府。见财帛司有解钱者至。自称井泉之神。主者曰。此唐朝内库银也。上帝以吴某财帛分明。其子苦遵父志。给此项与之。世享大富。予苏而异之。故来奉访。兄弟惊讶。以实告。今吴氏鼎富甚多。皆其裔也。
    分外营求。力上施设。
      夫人所以不依本分者。只道营求有益耳。亦思人生富贵贫贱。一定不移。阴注阳受。皆宿业也。可分外营求哉。妄心贪念。侥幸希求。不惟无益。且恐妄情折福也。然何不体孟子求之有道。得之有命。六祖一切福田。不离方寸之旨乎。

      唐长庆初。新平尉裴璞死。外兄华元。方客陇右。道逢武吏。骑从甚盛。乃璞也。惊喜曰。兄去人世。何乃武职也。璞曰。吾职西川刷掠使。专司世间财之盈缩。世人一饮一啄。莫非前定。况财乎。阴司所籍。其获有限。踰限则刷掠之。或自耗费。或遭横事。或贸易折本。或疾病消散。皆自吾刷掠所司耳。世间农勤求粟。商勤获财。士勤得禄。只得本分所有。不增本分所无。不勤则并本分失之。子逢吾。亦是前定。合得白金二斤。过此遗子又当复掠。故不敢厚子。言讫而没。

      刘颃颇能文。自许巍科早掇。时翊圣真君降言于终南山。颃因叩问。真君曰。子文虽优。命却浅薄。若安分退守。可保余年。过求必至损寿。颃未能从。竟无成而卒。夫科第一事。荣祖荫孙。岂可以智巧营求而得。而力行阴骘。又可致之于不见不闻之中。夫岂过求之谓哉。于财亦然。

      张说归处旧居。杜门不出。此外公私事。一无所预。益崇节俭以率子孙。尝有言。揭屏间曰。客至留饭。俭约适情。肴随有而设。果随候而陈。虽新亲不盛馔。虽大宾不宰牲。匪直戒奢侈而可久。亦将免烦恼以安生。张拱辰曰。安贫守分。俭用可免求人。省事清心。求赢只以自苦。人生福享。天有安排。丰约穷通。命中素定。纵是智谋可得。亦其时运当来。识透这个机关。落得多少自在。待足谁足。得休便休。

      力上施设。谓力之所能。而尽意施威设法。不复少留余地。势不使尽不已。所谓扯满一帆风。又添八把桨是也。

      刘宋奚显度。官员外散骑侍郎。孝武尝使督领工役。而苛虐无道。动加捶扑。暑雨寒雪。不听暂息。人不堪命。或自经死。度亦事发伏诛。

      华亭钱鹤滩学士。在林下营第。工役烦苦。里人病焉。一工不任役。公怒责之。工曰。往时黄提刑营第。我受役致病。今黄宅已屋败垣颓。我病尚未痊也。故不能应役。公闻言大悟。即罢工。夫居上而施设百姓。富贵而施设贫贱。固犯太上之戒。至于以人类之力。施设畜生。亦属不可。如耕之牛驴。乘之马骡。非我前修而得。即物之负我债者。当爱恤之。用焉不尽其力。可曰。畜生异类也。遂惟我所为哉。
    淫欲过度。
      邪缘外合。灭德丧心。太上固已垂戒于前矣。至于夫妇正色。尤须有节。若云正色非淫。岂免纵欲杀身之祸。盖人身元精。散在三焦。荣华百脉。及欲火一动。合聚流通。都从命门出来。尾闾不禁。沧海以竭。极是可怕。凡人精足则神生。精神足则智虑生。聪明强固。何所为而不成。若少年斲丧。英气消失。一生之事业去矣。

      生人终身疾病。恒从新婚时起。年少无知。往往恣情无度。多成痨怯。甚至夭亡。累妇孀苦。不思百年姻眷。终身相偶。何苦从一月内。种却一生祸根。父兄遇子弟将婚。当谆谆以此为戒。

      语云。乐极生悲。纵欲成患。又曰。寡欲必多男。贪淫每无后。孔子曰。血气未定。戒之在色。老彭曰。上士异床。中士异被。服药百颗。不如独睡。佛言。女色是众苦本。障碍本。杀害本。忧愁本。黄庭经曰。急守精室毋妄泄。闭而保之可长活。诚以淫欲所至。灭性亡身。有阴受其害而不觉者矣。有明知其害而不顾者矣。此圣贤之所以惓惓切戒也。凡夫不知。肆行无忌。淫秽之气。触怒鬼神。种种不祥。由此而致。普愿及时很忍。庶得延久之道。否则以身殉之而莫救也。

      任惠恭。晚益康强。或问养生之术。公曰。读文选有悟耳。石韫玉以山辉。水含珠而川媚。是也。程伊川。以忘身徇欲为深耻。年七十。筋力无损于盛年。李觉年百岁。色如婴儿。人问其术。曰。绝欲早耳。刘元城八十坚强。自言寡欲三十年。血气意思。只如当时。庐陵周和尚。九十余。行远路如飞。须发不白。言无他术。惟壮岁节欲。太仓张翠。九十余。耳目聪明。尚能作画。问之曰。平生惟欲心淡。欲事节耳。夫老而强健。人生第一乐事。而其所由。不过节淫省欲耳。人亦何难师法之哉。彭祖云。一月再泄。一岁二十四泄。此节慎之道。素女曰。人生六十者。当闭而勿泄。此持危之道。如此。则不废人道。亦不损元阳。予谓彭祖素女之时。生人气秉较厚。故其说如此。若今日风气薄甚。岂可执以为常。况元气弱者。安得不倍慎欤。

      明衢州徐姓者。貌美有才名。不二旬。登进士。选松江府节推。亲友羡之。然好色。置宠妾极娇艳者。十余人。纵欲无度。到任月余。虚脱而亡。诸妾俱弹别调矣。

      鄞虞生。美丰姿。而喜淫。一夕梦城隍责之。计其淫数。挞之至数十。既醒。两腿俱青紫。遂溃。病岁余死。万恶淫为首。百善孝为先。传为森罗铁案。则鬼神之喜孝而恶淫也极矣。阳网虽漏。阴律不爽。人固可犯其所恶哉。故自古荒耽女色。未有不亡身丧家。至于老年之人。尤不宜置少妾。盖我既管他不了。他须恨我特深。怨气所积。损德消福。且少年情性难调。尤有不止于此者。岂可不戒。况衔山日影。朝夕正难自保。乃急求鬼使押到。何愚耶。
    附:秦拙庵先生。修身立命戒期。
      正月初一。名天腊。五帝校正生人神气禄命。犯色欲者。削禄夺纪。初三。万神都会。又斗降。犯者夺纪。初五。五虚。初六。六耗。初七。上会。初九。天诞。十四。三元下降。又上元天官诞。犯者夺纪。十六。三元下降。廿七。斗降。廿八。人神在阴。犯者恶疾。每月如此。三十。司命灶君奏事。犯者减寿一年。每月如此。如逢月小。即戒廿九。

      二月初一。犯者夺纪。每月如此。又刘真君诞。初三。文昌帝君诞。范而削禄夺纪。又万神都会。又斗降。十五。老君诞。犯者夺纪。十八。至圣先师孔子讳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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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1-12 19:04:42 | 只看该作者
    犯者削禄夺纪。十九。观音大士诞。犯者夺纪。廿一。普贤诞。廿七。斗降。廿八。同前。三十。同前。

      三月初一。同前。初三。元帝诞。犯者夺纪。又斗降。初九。牛鬼神出。犯者产恶胎。十五。昊天帝诞。又元坛诞。犯者夺纪。十六。准提诞。犯者夺纪。十八。中岳大帝诞。十九。日宫太阳星君诞。犯者削禄夺纪。廿七。斗降。廿八。东岳大帝诞。犯者夺纪。又苍颉先圣诞。三十。同前。

      四月初一。同前。初三。斗降。初四。文殊诞。又万神善化。犯者失喑。初八。释迦佛诞。犯者夺纪。又善恶童子降。犯者血死。十四。吕祖诞。十五。犯者夺纪。每月如此。廿七。斗降。廿八。同前。三十。同前。

      五月初一。同前。初三。斗降。初五。名地腊。系五帝考校生人官。犯者削禄夺纪。十一。都城隍诞。十三。关帝诞。犯者夺纪。初五。初六。初七。十五。十六。十七。廿五。廿六。廿七。名九毒日。犯者夭亡。若十五日。子时犯者。男女三年内双亡。又十六日。为天地万物造化之辰。最忌。又廿七。斗降。廿八。同前。三十。同前。

      六月初一。同前。初三。斗降。十五。同前。十九。观音得道。廿三。火神诞。廿四。雷祖诞。廿七。斗降。廿八。同前。三十。同前。

      七月初一。同前。初三。斗降。初七。名道德腊。又中会。十三。大势至诞。十五。中元地官诞。犯者夺纪。十九。太岁。廿二。增福财神诞。廿七。斗降。廿八。同前。三十。同前。

      八月初一。同前。初三。司命灶君诞。又北斗诞又斗降。犯者夺纪。初十。北岳大帝诞。十五。同前。又太阴朝元。焚香守夜。廿七。至圣先师孔子诞。犯者削禄夺纪。又斗降。廿八。同前。三十。同前。

      九月初一。同前。又南斗诞。初三。瘟神诞。又斗降。初九。斗姆诞。又初一。至初九。九皇诞。犯者夺纪。十五。同前。十七。金龙四大王诞。廿七。斗降。廿八。同前。三十。同前。又药师诞。

      十月初一。民岁腊。初三。斗降。初五。下会。又达磨诞。初十。西天王降。犯者一年内死。十五。下元水官诞。犯者夺纪。廿七。北极紫微大帝诞。又斗降。廿八。同前。三十。同前。

      十一月初一。同前。初三。斗降。初六。西岳大帝诞。十一。太乙救苦天尊诞。十五。同前。十七。阿弥陀佛诞。犯者夺纪。十九。日宫太阳天尊诞。廿五。掠刷大夫降。犯者遭凶。廿七。斗降。廿八。同前。三十。同前。

      十二月初一。王侯腊。初三。斗降。十五。同前。十六。南岳大帝诞。廿一。天猷上帝诞。廿四。司命灶君上天。廿五。三清玉帝同降。廿七。斗降。廿八。同前。三十。诸神下降。察访善恶。犯者夺纪。

      神圣诞日甚多。兹止载其要者。若能悉遵。可致上寿。如不能悉遵。内注夺纪者。犯之断然促寿。又四立。二分。二至。社日。三伏日。甲子庚申。丙子丙丁日。弦日。祖先父母诞日。忌日。己身诞日。祖先父母己身本命日。大风大雨。大寒大暑。雷电霹雳。天地晦冥。日月蚀。虹霓地动等日。山川神祇。社稷井灶等处。及停灯犯者。人事醉饱。喜怒忧愁。悲哀恐惧。胎前产后。天癸来时。悉属天忌。地忌。人忌。有一犯者。大则削禄减寿。或生子不育。形体不全。小则疾病困凶。伤身受苦。慎之。慎之。
    心毒貌慈。秽食餧人。左道惑众。
      心毒。已使人不可当。貌慈。又令人不可测。人无不避虎狼。而畏蛇蝎者。为其毒也。若夫心毒貌慈。煦煦亲人。令人可近。而乃肆其毒于不及防。是其险毒。更有甚于虎狼蛇蝎也。死堕三途。其速如箭。生生招报。受苦无穷。可不戒哉。

      蔡元度。对客满面春风。虽所憎者。亦亲厚无间。人莫能测。目为笑面夜叉。后以贬窜死。此等随在有之。当自处以义。待彼以礼。且一昧平等驭之。则彼虽毒害。何自而及我哉。

      于铁樵曰。凡人眼光下视。不发一言。而眉宇之间。绝无道德凝静慈祥之气者。必是心毒之人。择交者。宜远而避之。昔有一人。昼卧。神自鼻出。化为黑虺蜿蜒来去。人皆见之。后死时。满身迸裂。皆作蛇皮。即此等人也。茍能自知其毒。痛加剔洗。如良医之治痈疽。拔尽其毒而后已。未尝不可以入道。然其必不肯为也。奈之何哉。诚可哀已。

      秽食。或造作不洁。或经虫游鼠啮。或越宿更朝。色味已变。食之足以致病伤人。若以餧人。人必瞋之。神亦恶之。至于人家婢仆。浪费水浆。多造食馔。食秽抛弃满厕。尤属大孽。其罪大半归于家主。可不互戒哉。

      杭市有烧鹅为毒蛇所绕。一蒙师见之。念以啖人。必受其毒。乃欲买之。言价二百。身止百文。复向邻识借与。同往埋之。启土得紫金一大锭。邻识言。我藏也。酒家曰。是我所失。适县令至。问得其情。叹曰。明是善念所感。汝欲争擅其利。均为逆天。各杖而以金归蒙师焉。

      淮安某生。险诈好戏。发屋得无毛小鼠。碎而糟以饷狎客。曰。海味也。诸如此类。所为非一。后为仇家挟去。缚之树。令啖人兽禽鸟之粪。不啖。痛棰之。遍尝乃已。为恶得报。各从其类如此。

      虔州吏李基。广取债利。有一仆。索逋钱。不得。乃缚逋者于树。灌以粪水。乃得千钱。忽雷震此仆于普安寺前。其钱在腰间。遂入其肉。皮蒙其上。此案不独警秽人。亦且警恶仆。盖豪奴倚势索债。有直入闺阃。直穷体面。往往致成大祸者。安得雷斧常在其顶乎。

      于玉陛曰。道也者。人所共由之正路也。三教圣人之道。虽其迹不同。其上者。使人明心见性。次者。使人迁善改恶。如出一口。未有好为诡异以惑人者也。其出于不正而惑人者。皆左道也。如汉之张角。晋之孙恩。卢循。元末之红巾。刘福通。近世无为皇天。白莲等法是也。立心不端。蛊惑愚民。违君背亲。造祸种恶。此乱臣贼子之行。国法必行屠灭。冥报尤在不超。至若师巫邪术。假托神道。妄言祸福。煽动诬民。罪亦类是。

      隋宋子贤。多幻术。楼上放光。变化佛形。自称弥勒出世。又悬镜堂中。有来谒者。令照来生作蛇兽形。教以礼拜。乃现人形。因聚数千人。倡首作乱。官军捕之。绕居皆火坑。人不敢进。帅曰。此地素无坑。止妖妄耳。及进。果无火。遂擒而寸斩之。

      青城山道士。有幻术。引富贵子弟。皆从游于僻院中。焚香设帷作法。则巫山神女。及诸仙姑。应召而至。杯馔寝处。生人无异。欢笑罢。则蹑云而去。令学者隙而窥之。蜀少主擒之。不获。以猪狗血赍行。始追及之。下狱拷讯。云。年年采民间处女。恣行采战。死者无数。乃磔杀之。

      明颜茂猷曰。得妖术可欺世者。不传。其福极大。古人云。得隐形术。三年不试者。必为仙也。又曰。君有黄白之术。而不用。必可入道。盖修真者。以刬迹埋光。度人救世为主。若杖些小伎俩。眩惑于人。便是名利根未脱。视道远矣。况于为非诈冒者乎。青天白日。岂容此魑魅现形也。

      佛教三归曰。归依佛。归依法。归依僧。其至要紧者。中间之佛法也。佛在世时。即以此法。教度众生。佛灭度后。即垂此法。以度众生。佛说法。僧传法。若不归僧。从何闻法。若不得法。仗何修行。然依佛法自修。依佛法教人。以了生死证菩提为怀者。是僧。若自不依佛法修行。裨贩如来。以求利养名闻误人者。虽则方袍圆顶。俨然似僧。实则魔子魔孙也。人身难得。佛法难逢。既得人身。务须归佛。然古时从僧求法。今者先须以法验僧。既得僧矣。死心蹋地。受教修行。法在何处。法在经中。请先从莲池大师。云栖法汇入。
    短尺狭度。轻秤小升。以伪杂真。采取奸利。
      四句。皆小人贪利之事也。尺度升秤之类。所以平物价。一人情。世人或二样。大入小出。重入轻出。其设心。只要便宜耳。孰知得半分便宜。却损一分福德。况益我损人。必有天殃雷火之焚。未必非为此也。或有主人不知。而司出入之子弟臧获潜为之。其罪终归家主。不可不察也。

      元费荣敏公。节俭正直。乐善好施。家之称量无二致。当刻于诸器之上曰。出以是。入以是。子孙永如是。其后子孙。恪守世法。奕代贵显。

      广陵有王老姥。以短尺卖布帛。死后。梦告其子曰。我平生以短尺欺人。冥司罚我于西溪浩氏家为牛。腹下有王字。其子寻至浩家。果生一牛。腹有白毛成王字。子赎之还。与之细食不食。与之草料则食。负重耕田则安。闲养则百般跳触。如不安然。昧心觅利者。知此业报否乎。

      明万历间。扬州一大南货店。其主临死。嘱子曰。我平生起家。在此一秤。此秤乃乌木合成。中空内藏水银。秤出。则将水银倒在秤头。秤入。倒在秤尾。入重出轻。所以致富。子心怪之。而不敢言。父死。即将秤烧毁。烟中化一龙升天。无何。子之二子皆死。因怨曰。父用心不平。反获平安。今出入公平。不敢瞒昧。反丧二子。天道岂如是乎。忽恍然至一官府。主者谕之曰。汝父平日轻出重入。欺人肥己。所得虽奢。亦是分中固有。但以欺心造业。获罪于天。上帝故遣破耗消散二星。为汝子。长成花费尔产。仍继以火。俾尔产尽嗣绝。以示其报。今汝能改恶盖愆。且事事公平和善。上帝因将二星取回。不久将换好子二人。光尔之家。尔当勉力为善。毋妄怨尤。醒而一一记之。愈加力行善事。三年中。生二子。俱中进士。子孙繁盛。张拱辰曰。予在邗关。与此公后人相善。故知之甚详。而逸其姓名者。为亲知讳往过也。

      郁林谢秀林。尺度斗秤。轻出横取。一日被雷震死。屡葬屡发。肉溃乃焚。腹中得一雷楔。

      宋王良孺。死而复苏。言至阴府。见壁悬斗斛秤尺。问其何用。冥吏曰。低昻轻重。欺心规利者。得罪于此。良孺得生后十日。凡牙行所用斗秤等物。不合式者皆遭回禄。

      宋广陵李珏。贸易为生。见同业者。出轻入重。小放大收。心恶之。且劝止焉。珏出入如一。微取薄利。以资口食。岁月既深。家亦富裕。后一江淮制置使。名姓相同。夜梦入洞府。见仙籍中有李珏姓名。乃大喜。以为他日登仙。忽二童子曰。此李珏。非相公。乃广陵部民也。寤而物色其人。问其所修何事。曰。无他。但平心应物而已。后寿至百岁。尸解成仙。朱贞曰。世言不欺神明。吾谓非天地百神。但不欺心神。即不欺神明也。呜呼。能晓此者。有几人耶。

      蜀人黎永政。善造斗秤。轻重增减。惟人所命。倍取其值。无不为也。小人不顾天道者。往往求之。为司察神纠奏。永政与二子俱盲。皆五指伤残。手节零落而死。吁。代人造作其报如此。盖惩本之法也。凡一切营生者。孰不欲养身养家。而乃每去干犯天怒。何也。安得尽鉴此案。而猛改焉。则幸矣。

      近来市肆贸易之物。几至伪多于真矣。此亦世道人心之变也。凡食饮之需。药品之用。金帛器物之类。稍有欺误。则丧心害人。莫此为甚。至于使用假银。其恶更甚。天诛尤速。

      清康熙庚戌。闽人顾姓。寓江阴。潜卖假银。携以适市。莫能辨者。但不可过十日。过则复现本质矣。某甲以六金。易二十金。至阊门买纱缎。归舟。夜过华荡。风作舟覆。寸丝无存。甲幸善泅得免。裸身而归。顾亦于是日震死。造银炉锤。俱碎如粉。呜呼愚哉。顾以奸术受诛。理所应得。甲以一念之贪。顿失其本有六金。而衣被行李更不知所值几金也。生意至此。可谓折本矣。且其性命不丧于波浪中者。岌岌矣。无知小人。可怜若此。愚有一言醒人曰。我贸易。欲求生也。我欲生。人不欲生乎。我欲养家活口也。人独不欲养家活口乎。况且欺心逆天之人。报应昭昭。无有不身死而害家灭口者。殆非贸易者之本心乎。

      孙蜃川尚书之祖。一日货物。得银二两。公持以示人。则假银也。念此银既不可用。岂可留以误人。至东河之滨。复从水中走数十步。投之深处。子登第。为副使。孙。即蜃川也。孙公得银弃湖。其心与吕祖合矣。子孙显贵。犹是报之小者。

      宋庐山卢常。卖油烛。以鱼膏杂置其中。建隆观黄禹。以牛脂入油为烛。二人皆为天雷震死。吁。今之卖盐搀沙。卖酒搀水等人。其亦旁鉴于斯。

      海盐倪某。用杂木剉末。做香货卖。一夜香末忽起烟焰。倪欲出户。烟迷不得。人屋俱烬。

      明张安国。知抚州日。以市人多市假药。出榜戒曰。陶隐居。孙真人。因本草千金方。济物利生。多积阴德。名在列仙。自此以来。行医货药。诚心救人。获福报者甚众。不论方册所载。只如近时。此验尤多。有只卖以真药。便家资鉅万。或自身安荣。享高寿。或子孙及第。改换门户。如影随形。无有差错。又曾眼见货卖假药者。其初积得些少家业。自谓得计。不知冥冥之中。自家合得财禄。都被减克。或自身多有横祸。或子孙非理破荡。致有遭天火。被雷震者。盖缘买药之人。多是疾病急切。故此将钱告求。孝子顺孙。只望一服见效。却被假药误赚。非惟无益。反至损伤。平时杀一飞禽走兽。犹有因果。况万物之中。人命最重。无故被祸。其痛何穷。可不戒欤。

      取以采言。利以奸得。则其用心之忍刻。无所不至矣。今之一切躧船头。撞木钟。说事过付之类皆是。不必独指私铸私盐。方云采取奸利也。故衣冠中。亦有此恶。岂可独责市井小民哉。

      古人诗曰。越奸越巧越贫穷。奸巧原来天不容。富贵若从奸巧得。世间呆汉吸西风。

      张奉。习刀笔。熟知境内田赋户口。能使连阡陌者。空其囊。无立锥之家。籍辄盈焉。境苦其毒。而不敢言。朝言则夕赋至矣。尤工剥民之术。凡长吏至。辄召问之。既而执手相欢。终乃颐指惟命。日教长吏。穷取民财。长吏取其二。七归于奉。巡抚唐公。廉其状。驱武豪缚之。械至途。厚赂缚者不许。乃计逸去。缚者追之不及。时四野无云。虩然雷震于东。奉毙于西。腹若刲五脏若刳。人厌弗收。狗彘弃焉。
    压良为贱。谩蓦愚人。
      今之为人奴婢者。前世造业积恶。过满一千八百之人。其有实非奴婢。原系良家子女。而我以势力强制。使为奴婢。即压良为贱也。至卖良为娼。乃在十恶不赦之条。更不必言矣。

      漳州周祥。与薛纯为友。纯贫。止一子。纯死。子归于祥。祥竟奴之。少不顺。痛加鞭挞。一日祥遇纯于路。惊曰。兄已谢世。何来人间。曰。来看吾子。并促兄也。祥汗下如雨。归家暴卒。尝见富贵之家。亲族之困苦无依者。寄身其家。仰其衣食。每每使以僮仆之事。甚或呵叱相加。此亦太上所戒之类也。然此等人。初以赒恤之心。后行摧折之事。非特无功。抑且损德。非可惜欤。

      浙省广济库。岁差杭城大户充库役。司其出纳。一人侵官钱太多。无可为偿。府判王某。乃拘其妻妾子女于官。终不得偿。遂命小舟载之西湖。供游人作侍儿。得赀纳官。后王之子孙。有为娼者。

      有一等父母。不得已为丧心无耻之事。鬻子女愿为奴仆者。然我心则忍乎。好义之人。力能挥金。当周其急。而保其良。此盛德也。即或不能。我毋辱之。
    真诚 清静 平等 正觉 慈悲
    看破 放下 自在 随缘 念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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