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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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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6-3-9 19:37: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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续-《大正藏第 04 册 No. 0203 杂宝藏经》
摘自《大正藏第 04 册 No. 0203 杂宝藏经》
佛言:“过去世时,人寿二万岁时,有佛名曰迦叶。尔时迦叶佛法中,有年少比丘,面目端正,颜色美妙。彼年少比丘,乞食未还,有一少妇,惑着是色,看此比丘,眼不舍离。驼骠比丘时为食监,会见此妇随逐比丘,目不暂舍,即便谤言:‘此女必与彼比丘通。’由是因缘,堕三恶道,受苦无量,乃至今日,余殃不尽,犹被诽谤。又以过去迦叶佛时出家学道,今得罗汉;以其过去经营僧事,驴驮米面,溺于深泥,即能挽出,缘是之故,得力士力。”
(一九)离越被谤缘
昔罽宾国,有离越阿罗汉,山中坐禅。有一人失牛,追逐踪迹,径至其所。尔时离越煮草染衣,衣自然变作牛皮,染汁变成为血,所煮染草变成牛肉,所持钵盂变成牛头。牛主见已,即捉收缚,将诣于王。王即付狱中,经十二年,恒为狱监,饲马除粪。离越弟子,得罗汉者,有五百人,观觅其师,不知所在,业缘欲尽。有一弟子,见师乃在罽宾狱中,即来告王:“我师离越,在王狱中,愿为断理。”王即遣人,就狱检校。王人至狱,唯见有人,威色憔悴,须发极长,而为狱监,饲马除粪。还白王言:“狱中都无沙门道士,唯有狱卒比丘。”弟子复白王言:“愿但设教,诸有比丘,悉听出狱。”王即宣令诸有道人,悉皆出狱。尊者离越,于其狱中,须发自落,袈裟着身,踊在虚空,作十八变。王见是事,叹未曾有,五体投地,白尊者言:“愿受我忏悔。”即时来下,受王忏悔。
王即问言:“以何业缘,在于狱中,受苦经年?”尊者答言:“我于往昔,亦曾失牛,随逐踪迹,经一山中,见辟支佛独处坐禅,即便诬谤,至一日一夜。以是因缘,堕落三涂,苦毒无量,余殃不尽,至得罗汉,犹被诽谤。”
(二○)波斯匿王丑女赖提缘
昔波斯匿王有女,名曰赖提,有十八丑,都不似人,见皆恐怕。时波斯匿王募于国中,其有族姓长者之子穷寒孤独者,仰使将来。尔时市边,有长者子,孤独单己,乞索自活。募人见之,将来诣王。王将此人,入于后园,而约敕言:“吾生一女,形貌丑恶,不中示人,今欲妻卿,可得尔不?”时长者子白王言:“王所约敕,假使是狗,犹尚不辞,何况王女而不可也?”王寻妻之,为立宫室,约敕长者子言:“此女形丑,慎莫示人,出则锁门,入则闭户,以为常则。”有诸长者子,共为亲友,饮宴游戏,每于会日,诸长者子妇皆来集会,唯此王女,独自不来。于是诸人,共作要言:“后日更会,仰将妇来,有不来者,重谪财物。”遂复作会,贫长者子,犹故如前,不将妇来,诸人便共重加谪罚。贫长者子,敬受其罚。诸人已复共作要言:“明日更会,不将妇来,复当重罚。”如是被罚,乃至二三,亦不将来诣于会所。贫长者子,后到家中,语其妇言:“我数坐汝为人所罚。”妇言何故?夫言:“诸人有要,饮会之日,尽仰将妇诣于会所。我被王敕,不听将汝以示外人,故数被罚。”妇闻此语,甚大惭愧,深自悼慨,昼夜念佛。于是后日,更设宴会,夫复独去,妇于室内,倍加恳恻,而发愿言:“如来出世,多所利益,我今罪恶,独不蒙润。”佛感其心至,从地踊出,始见佛发,敬重欢喜,已发即异变成好发。次见佛额,渐睹眉目耳鼻身口,随所见已,欢喜转深。其身即变,丑恶都尽,貌同诸天。
诸长者子,密共议言:“王女所以不来会者,必当端正异于常人;或当绝丑,是故不来。我等今当劝其夫酒,令无觉知,解取钥匙,开门往看。”即饮使醉,解取钥匙,相将共往,开门看之,见此王女端正无双,便还闭门,诣于本处。尔时其夫,犹故未寤,还以钥匙,系着腰下。其夫觉已,寻还向家,开门见妇端正殊异,怪而问之:“汝何天神女,处我屋宅?”妇言:“我是君妇赖提。”夫怪而问之所以卒尔?妇时答言:“我闻君数坐我被罚,心生惭愧,恳恻念佛,寻见如来从地踊出,见已欢喜,身体变好。”贫长者子,极大欢喜,寻入白王:“王女身体,自然变好,今求见王。”王闻欢喜,寻即唤看。见已欢喜,情甚疑怪,将诣佛所,而白佛言:“世尊!此女何缘,生于深宫,身体丑恶,人见惊怪?复以何因,今卒变好?”
佛告王言:“乃往过去,有辟支佛,日日乞食,到一长者门前,时长者女,持食施辟支佛,见辟支佛身体粗恶,而作是言:‘此人丑恶,形如鱼皮,发如马尾。’尔时长者女者,今王女是。施食因缘,生于深宫;毁呰辟支佛故,身体丑恶;生惭愧恳恻心故,而得见我;欢喜心故,身体变好。”
尔时众会闻佛所说,恭敬作礼,欢喜奉行。
(二一)波斯匿王女善光缘
昔波斯匿王有一女,名曰善光,聪明端正,父母怜愍,举宫爱敬。父语女言:“汝因我力,举宫爱敬。”女答父言:“我有业力,不因父王。”如是三问,答亦如前。王时瞋忿,今当试汝有自业力、无自业力?约敕左右,于此城中,觅一最下贫穷乞人。时奉王教,寻便推觅,得一穷下,将来诣王。王即以女善光付与穷人。王语女言:“若汝自有业力不假我者,从今以往,事验可知。”女犹答言:“我有业力。”即共穷人,相将出去。问其夫言:“汝先有父母不?”穷人答言:“我父先舍卫城中第一长者,父母居家,都以死尽,无所依怙,是以穷乏。”善光问言:“汝今颇知故宅处不?”答言:“知处,垣室毁坏,遂有空地。”善光便即与夫相将,往故舍所,周历按行,随其行处,其地自陷,地中伏藏,自然发出,即以珍宝,雇人作舍,未盈一月,宫室屋宅,都悉成就,宫人妓女,充满其中,奴婢仆使,不可称计。
王卒忆念:“我女善光,云何生活?”有人答言:“宫室钱财,不减于王。”王言:“佛语真实,自作善恶,自受其报。”王女即日,遣其夫主,往请于王。王即受请,见其家内,氍毹????,庄严舍宅,逾于王宫。王见此已,叹未曾有。此女自知语皆真实,而作是言:“我自作此业,自受其报。”
王往问佛:“此女先世,作何福业,得生王家,身有光明?”
佛答王言:“过去九十一劫,有佛名毗婆尸。彼时有王名曰盘头,王有第一夫人。毗婆尸佛入涅盘后,盘头王以佛舍利起七宝塔。王第一夫人,以天冠拂饰,着毗婆尸佛像顶上,以天冠中如意珠,著于枨头,光明照世,因发愿言:‘使我将来身有光明,紫磨金色,尊荣豪贵,莫堕三恶八难之处。’
“尔时王第一夫人者,今善光是。迦叶佛时,复以肴膳,供养迦叶如来及四大声闻。夫主遮断,妇劝请言:‘莫断绝我,我今以请,使得充足。’夫还听妇,供养得讫。尔时夫者,今日夫是。尔时妇者,今日妇是。夫以尔时遮妇之故恒常贫穷,以还听故,要因其妇,得大富贵;无其妇时,后还贫贱。善恶业追,未曾违错。”
王闻佛所说,深达行业,不自矜大,深生信悟,欢喜而去。
(二二)昔王子兄弟二人被驱出国缘
昔有王子兄弟二人,被驱出国,到旷路中,粮食都尽。弟即杀妇,分肉与其兄嫂使食。兄得此肉,藏弃不啖,自割脚肉,夫妇共食。弟妇肉尽,欲得杀嫂。兄言:“莫杀!”以先藏肉,还与弟食。既过旷野,到神仙住处,采取华果,以自供食。弟后病亡,唯兄独在。是时王子,见一被刖无手足人,生慈悲心,采取果实,活彼刖人。王子为人,少于欲事,采华果去,其妇在后,与刖人通,已有私情,深嫉其夫。于一日中,逐夫采华,至河岸边,而语夫言:“取树头华果。”夫语妇言:“下有深河,或当堕落。”妇言:“以索系腰,我当挽索。”小近岸边,妇排其夫,堕着河中;以慈善力,堕水漂去而不没死。于河下流,有国王崩,彼国相师,推求国中,谁应为王。遥见水上有黄云盖,相师占已:“黄云盖下,必有神人。”遣人水中而往迎接,立以为王。
王之旧妇,担彼刖人,展转乞索,到王子国。国人皆称,有一好妇,担一刖婿,恭承孝顺,乃闻于王。王闻是已,即遣人唤,来到殿前。王问妇言:“此刖人者,实是尔夫不?”答言:“实是。”王时语言:“识我不也?”答言:“不识。”王言:“汝识某甲不识?”向王看,然后惭愧。王故慈心,遣人养活。
佛言:“欲知王者,即我身是。尔时妇者,旃遮婆罗门女带木杆谤我者是也。尔时刖手足者,提婆达多是。”
(二三)须达长者妇供养佛获报缘
昔佛在世,须达长者,最后贫苦,财物都尽,客作佣力,得三?米,炊作饮食。时炊已讫,值阿那律来从乞食。须达之妇,即取其钵,盛满饭与。后须菩提,摩诃迦叶,大目揵连,舍利弗等次第来乞,其妇悉亦各取其钵,盛饭施与。末后世尊,自来乞食,亦与满钵。于是须达,在外行还,从妇索食,妇答夫言:“其若尊者阿那律来,汝当自食施于尊者?”答言:“宁自不食,当施尊者。”“若复迦叶大目揵连、须菩提、舍利弗等,乃至佛来,汝当云何?”答言:“宁自不食,尽以施与。”妇语夫言:“朝来诸圣,尽来索食,所有之食,尽用施之。”夫语妇言:“我等罪尽,福德应生。”即发库中,谷帛饮食,悉皆充满,用尽复生。
(二四)娑罗那比丘为恶生王所苦恼缘
昔优填王子,名曰娑罗那,心乐佛法,出家学道,头陀苦行,山林树下,坐禅系念。时恶生王,将诸婇女,巡行游观,至于此林,顿驾憩息,即便睡眠。诸婇女等,以王眠故,即共游戏,于一树下,见有比丘坐禅念定,往至其所,礼敬问讯。尔时比丘为其说法。王后寻觉,求觅婇女,遥见树下,有一比丘,颜貌端正,其年壮美,诸婇女等,在前听法,即往问言:“汝得阿罗汉不?”答言:“不得。”“得阿那含不?”答言:“不得。”“得斯陀含不?”答言:“不得。”“得须陀洹不?”答言:“不得。”“得不净观不?”答言:“不得。”王便大瞋,作是言曰:“汝都无所得,云何以此生死凡夫,与诸婇女,共一处坐。”即捉挝打,遍身伤坏。诸婇女言:“此比丘无过。”王转增瞋恚,又见被打,皆啼哭懊恼,王倍瞋剧。
是时比丘,心自念言:“过去诸佛,能忍辱故,获无上道;又复过去忍辱仙人,被他刖耳鼻手足,犹尚能忍;况我今日,身形固完而当不忍?”如此思惟,默然忍受。受打已竟,举体疼痛,转转增剧,不堪其苦,复作是念:“我若在俗,是国王子,当绍王位,兵众势力,不减彼王。今日以我出家单独,便见欺打。”深生懊恼,即欲罢道还归于家,即向和上迦旃延所,辞欲还俗。和上答言:“汝今身体新打疼痛,且待明日,小住止息,然后乃去。”时娑罗那,受教即宿。于其夜半,尊者迦旃延便为现梦,使娑罗那自见己身,罢道归家,父王已崩,即绍王位,大集四兵,伐恶生王。既至彼国,列阵共战,为彼所败,兵众破丧,身被囚执。时恶生王得娑罗那已,遣人持刀,将欲杀去。时娑罗那极大怖畏,即生心念:“愿见和上,虽为他杀,不以为恨。”其时和上,应念知心,执锡持钵,欲行乞食,于其前现,而语之言:“子我常种种为汝说法,斗诤求胜,终不可得;不用我教,知可如何?”答和上言:“今若救济弟子之命,更不敢。”尔时迦旃延,为娑罗那语王人言:“愿小停住,听我启王救其生命。”作是语已,便向王所。其后王人,不肯待住,遂将杀去。临欲下刀,心中惊怖,失声而觉。觉即具以所梦见事,往白和上。
和上答言:“生死斗战,都无有胜。所以者何?夫斗战法,以残他为胜,残害之道,现在愚情,用快其意,将来之世,堕于三涂,受苦无量。若其不如为他所害,丧失己身,殃延众庶,增他重罪,令陷地狱,更相残杀,冤家不息,轮转五道,无有终竟,反覆寻之,何补身疮拷楚之痛?汝今欲离生死怖惧鞭打痛者,当自观身以息怨谤。所以者何?是身者众苦之本,饥渴寒热,生老病死,蚊?毒兽之所侵害。如是诸怨,众多无量,汝不能报,何独欲报恶生王也?欲灭怨者,当灭烦恼。烦恼之怨,害无量身;世怨虽重,正害一身。烦恼之怨,害善法身;世怨虽酷,正害有漏臭秽之身。由是观之,怨害之起,烦恼为根。汝今不伐烦恼之贼,云何乃欲伐恶生王也?”如是种种为其说法。
时娑罗那闻此语已,心开意解,获须陀洹;深乐大法,倍加精进,未久行道,得阿罗汉。
(二五)◎内官赎所犍牛得男根缘
昔乾陀卫国,有一屠儿,将五百头小牛,尽欲刑犍。时有内官,以金钱赎牛,作群放去,以是因缘,现身即得男根具足。还到王家,遣人通白:“某甲在外。”王言:“是我家人,自恣而行,未曾通白,今何故尔?”王时即唤问其所以。答王言曰:“向见屠儿,将五百头小牛而欲刑治,臣即赎放。以是因缘,身体得具,故不敢入。”王闻喜愕,深于佛法,生信敬心。夫以华报,所感如此,况其果报,岂可量也?
(二六)◎二内官诤道理缘
昔波斯匿王,于卧眠中,闻二内官共诤道理,一作是言:“我依王活。”一人答言:“我无所依,自业力活。”王闻此已,情可于彼依王活者,而欲赏之。即遣直人,语夫人言:“我今当使一人往者,重与钱财衣服璎珞。”于是寻遣依王活者,持己所饮余残之酒,以与夫人。尔时此人,持酒出户,鼻中血出,不得前进。会复值彼自业活者,即倩持酒,往与夫人。夫人见已,忆王之言,赐其钱财衣服璎珞,还于王前。王见此人,深生怪惑,即便唤彼依王活者,而问之言:“我使汝去,云何不去?”答言:“我出户外,卒得衄鼻,竟不堪任,即便倩彼,持王残酒,以与夫人。”王时叹言:“我今乃知佛语为实,自作其业,自受其报,不可夺也。”由是观之,善恶报应,行业所致,非天非王之所能与。
◎杂宝藏经卷第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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