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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白莲123 于 2018-10-29 14:49 编辑
以上所说称、讥、毁、誉、利、衰、苦、乐,这好像是八风境界风,能吹动人的身心,当我们逢到顺境的时候,就欢喜快乐,当我们遇到逆境的时候,就苦恼惆怅,都因禁不住这八种境界风啊!人若为“称誉”陶醉心,人的品格修养就在称誉里损伤;人若是为“讥毁”动心,人的成就就会败在讥毁的手中;人若是为“利乐”所迷,人的尊严就会利乐葬送;人若是为“衰苦”所折,人就会为衰苦打倒。八风,这可怕的境界,若能如如不动,不为这八种境界风所震撼,那才是一个顶天立地自由自主的人。
“端坐紫金莲”,这是说佛陀诸惑已尽,众德圆备,故能不被外境所摇动,庄严而安稳坐在莲花台上。
这首诗是在赞佛,同时却又暗含着作者有其超然的境界;他能跟佛陀一样,已达到了心能转物而不为物转的地步。——苏东坡的确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。
这时,佣人上岸了,他赶上庐山归宗寺去。
佛印禅师读到苏东坡的诗时,并不如苏东坡所预料的赞赏一番,或拍案叫绝,反而感到这很需要给他一个当头棒喝;于是,他在那首诗的下端,批上“放屁”两个字,交给佣人带回黄州。
在黄州的苏东坡,自从佣人去后,便沾沾自喜地在等待着,他滿以为佛印禅师看到那首诗时,一定会大大地赞美,所以他一心一意的等着佳讯传来,好容易等到佣人回来,他迫不及待地问:“师父看了怎么说?”佣人说:“他没说什么?”只在你的诗笺上写一些字,叫我拿回,我不懂写出什么。”佣人说着,便把那封信交给苏东坡;苏东坡打开信封,抽出诗笺,看到那首诗下端,批着“放屁”两个大字时,不禁无明火升起三千丈,勃然大怒起来!连喊“岂有此理”他再仔细的推敲自己的诗,尽找也找不出那首诗的毛病,他自言自语地责怪佛印禅师道:“我这首好诗,你不懂得欣赏也罢,竟把它当作放屁,你真是太糊涂了!”于是,他决定亲自去跟佛印禅师评理,马上雇船过江,上庐山归宗寺。
苏东坡的的船向南进,他做在船上,这时江上清风徐徐地吹来,可是他这时的心好像热锅上的蚂蚁,再也没有上次游赤壁时的心情,吟出:“清风徐来,水波不兴”的名句来。
苏东坡赶上庐山归宗寺,气呼呼地要找佛印禅师算账,哪知禅师早已吩咐客堂知客师说:“今天不见客。”苏东坡听了,火上加油,再也忍受不住了!他不管三七二十一,三步做两步地一直奔到佛印禅师方丈室来,他看方丈室的门掩着,正要举手敲门进去时,忽然发现门扉上贴着一张字条,端正地写着:
八风吹不动,
一屁过江来。
苏东坡看到这两句话,立刻就警觉了,心里暗暗叫道:“我错了。”
各位!苏东坡错在哪里呢?佛印禅师那句话,明明是警告他说:“你说能够不为称讥毁誉的各种境界所动,为什么竟被那区区“放屁”二字,搞到无明火起,过江和我评理呢?”这时苏东坡,深深地感到惭愧,自叹一向对于佛法只做理解,缺乏真修实行,所以当境界现前的时候,竟与常人无异,研究佛学的理论而不实践,真是不行。因之,当即痛下决心,今后要把所理解的佛法,在日常生活中实行起来。同时,他又深深地感激佛印禅师给他的启示,他觉得有这样一位诤友,实是人生的大幸!从此,他对佛印禅师,更加心悦诚服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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