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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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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2-11 18:51: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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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非定限七佛也。《孟子》曰:「圣人百世之师也。」岂定限百世,而不能师二百、三百世耶?许可人者曰:「此五百僧善知识。」岂定限五百,而六百、七百便不可耶?赞老子云:「无世不出。」永嘉云:「吾早曾经多劫修。」何必不使什师宽一佛地耶?此语且置。《法华》称富楼那「七佛以来说法第一」。又云:「九十亿佛以来,说法人中,亦为第一。」是金口语否?试展卷一观之。
问:显教者,修多罗是也。密教者,咒是也。何乃以梵语为密,华言为显?为以东方不测西竺之言为密耶?为以梵语在彼即密耶?若在彼即密者,则西土无显教。若此土不测彼言为密者,则此土典籍,传至西土,未翻译时,亦应云密。若未翻译,则不可测。若已翻译,是则可知。若尔,何故云咒者非下凡可测?
答:凡「称理」二字下语句,须另着眼始得。盖格外之谈,不可拘文滞相,逐逐然以训诂之法而等例之也。况今非正释经咒显密时也。夫新学沙弥,莫不知经之为显,咒之为密矣。宁知影略藉喻,权实无方。反复转移,纵横不碍。类而推之,世出世间,凡昭然易见者,皆可言显也。凡幽然难知者,皆可言密也。且必以不可测为密,可测为显乎?经中《法华》云:「是法非思量分别之所能解。」《维摩》云:「不知是何言,不知以何答。」涅槃会上,世尊拈华云众,百万人天,悉皆罔措。是经有时乎不可测也,则经反成密矣。咒中,「阿」字是毗卢全身,「吽」字是三解脱门。《文殊五字咒》,「阿」者无生义,「啰」者无染义。是咒有时乎可测也,则咒反成显矣。故知汝言梵语为密,则西土无显教。此方之言,西土不知,亦可言密。以此为难者,皆由执泥训诂「显密」二字之过也。且「显密」二字,是从来世间字义。欲发明经咒圆通者,取此二字配之。非许氏《说文》,及古篇韵家,曾训诂云:显者经也,密者咒也。则此二字,何为更不可别处一用?故云:凡昭然易见者皆可言显,凡幽然难知者皆可言密也。试举一例。《论语》云:「天下有道则见,无道则隐。」则「见」者「出」义,「隐」者「处」义。既「隐见」是「出处」,何得释《中庸》「莫见乎隐」者,以「见」为明处,「隐」为暗处?「隐见」可以「明暗」、「出处」通用,「显密」独不可以经咒、华梵通用耶?
然此且据外书而言,若以内典言之,显密者,非即半满、新旧之类乎?既以小乘为半,大乘为满矣,何又云「《悉昙章》生字之根本名半,余章文字具足为满」耶?是半、满可通用也。既以佛王三界为新,轮王十善为旧矣,何又云「三德相即为新,三德不相即为旧」耶?是新、旧可通用也。然此犹据比例而言。若的就显密言之,既以经为显,咒为密矣,何又云:声闻见八万一人得道为显,菩萨见无量阿僧祇人得道为密耶?是显、密可通用也。何于华、梵而疑之?又此且就震旦,若通二土,亦可东土华显而梵密,西土梵显而华密也。
以上急为辩疑,作是烦碎语。如实而说,夜半正明,天晓不露,尔从何处辩显密来?不见道:「莲华荷叶报君知,出水何如未出时。江北江南问王老,一狐疑了一狐疑。」
问:前藏乘分摄中,言唯有二藏,一声闻藏,二菩萨藏,而缘觉即摄入声闻藏中。何故今阿难持缘觉藏耶?
答:二藏者,贤首、清凉依《摄论》及《庄严论》所出也。且合缘觉、声闻为一藏,单菩萨为一藏,分合之常例也,有何不可?譬如兄弟三人,二人同居一宅,一人独居一宅,亦何不可?而便谓既分二宅,不得名三兄弟耶?仲兄附季弟之宅,非谓无仲也。缘觉摄声闻之藏,非谓无缘觉也。时合时分,固并行而不悖也。
问:《金刚疏》云:舍卫亦名舍婆提,此以人为名。昔有兄弟二人,名舍婆提,故立此名。今何故云「多贤人故」?
答:彼疏云兄弟二仙。夫世人兄弟联登者,号多才之门。今兄弟俱证仙品。谓多贤之国,亦奚不可?
问:前以「无恃无怙」而释「孤独」,所引证者,亦应同上。《语》云:「君子周急不继富。」此但无财,何谓无恃?
答:定以无财贫穷名「急」乎?夫言孤独,意该贫穷。言贫穷,意该孤独。钞中「非不普慈」,其意甚明。何乃执泥「孤独」二字,以辞害意?假使一人无父而大富,须达亦给之耶?假使一人有子而贫甚,须达以其非孤独而不给之耶?今养济院,俗曰孤老院。岂其皆无父无子而多财者耶?且鳏、寡、孤、独,乃有四种。其鳏夫、寡妇,须达决所不给耶?至于孔子,又岂止周无财,而孤独之辈皆在所弃耶?又「怙恃」是「玄序」中语,与此无涉,不可援引。
问:亡僧全戒,先见佛者。此但心见,非是见心,以佛色身对彼识故。若引华色见佛色身,善现见佛法身。此正见心,有何不可?
答:佛法即是佛心。此僧宁守戒死,不破戒生,得佛心矣。故《梵网》以戒为千佛心地也。得佛心者,是名见佛。且所云心见者,为以何心见佛乎?若是妄心,妄属虚伪,不能见佛。若是真心,真无去来,真无生灭。无去无来,无生无灭,即佛法身。何得不名见心?又云以佛色身对彼识故,尤为不通。将谓彼既亡矣,彼识迅速,疾于人行,先往佛所而见佛之金色身乎?则何殊人死见阎罗也,安足取也?故须菩提之见佛,与此僧之见佛,均之见佛法身也,何得不名见心?
问:迦叶身光,映蔽余光,使不现故,名曰「饮光」。何故云「色」?若吞余色,应云“饮色」。何况色不可吞。以色对光,逾明显故。
答:由色有光。无金色者,光从何来?色不可吞,光独可吞耶?夫「吞」之为义,体贴「饮」字。既知是映蔽之意。映蔽余色,使光不现,即名「饮」耳。岂真吞啖入彼腹耶?拘执之病,一至于是。
问:「拘絺罗」下,应当言其入道因缘,然后论其答问第一。若不尔者,则似此人于外道法中,答问第一。
答:钞中「由精勤故」,正入道因缘也。以「精勤」二字,略摄多种因缘。又云恐滥外道论议。不知外道具四辩才否?况此专重发扬念佛,与会之众,略叙而已。今日不作拘絺罗行实传也。
问:「罗睺」下,应云是佛之子。然后消释,义有所归。若不云者,下诸文义,都无下落,而亦迷却此人所从。
答:试观「佛为所障,不即出家」,及「指腹」等语,此人是佛子耶?佛侄耶?佛孙耶?尚复迷却所从耶?
问:「正宗」初科,广明依正。此乃生信、发愿、起行之境,今何故唯言生信境耶?
答:入道以信为主。经中说「若有信者」,又云「难信之法」。信该行、愿故,信为道元功德母故。
问:此中应云:「须摩提,此云极乐。」然后乃以余名缀之。何故不云本经「极乐」,但言他名耶?
答:经文若言「有世界名须摩提」,则应云“须摩提,此云极乐」。今经文乃言「有世界名极乐」,则应云“极乐者,梵语须摩提」。此不易之法也。况下文举「安乐」、「安养」等余名已竟,而以「极乐」总结。前后照应,明亦甚矣。
问:天台诸处所明四土,皆以同居为第一,乃至寂光第四。今何以寂光为第一耶?
答:从劣而胜,同居第一。从胜而劣,寂光第一。喻如登仕者先九品而至一品,序爵者先一品而至九品,皆可也。有时而言兄弟,有时而言弟兄,皆可也。今不讲《四教仪》,不须费辞于无益之地。
问:经云:「无有众苦,但受诸乐。」苦乐有于多种,应以四土简之,如《妙宗钞》说。今若直言无二死苦,故名极乐。但以寂光,失下三土。以寂光净土方离二死故。九品往生,唯上上品,方分离变易。上中、上下,方离分段。其余六品,二死全在。岂二死在,不名极乐耶?故须细释,方免此妨。
答:多种苦乐,胜劣不同,自有钞文在后。由同居以至寂光,四种显然,何谓不细释也?今文总明无苦,故详举诸苦已竟,而以二苦结叹。言莲华化生,则便离分段。一生不退,则终离变易也。然谓中、下六品,二死全在。「全」之一字,「死」之一字,大为不可。变易可说尚存,分段何云全在?略说有三:一者,分段乃有质有碍,故有生死。《大本》云:「生彼国者,皆清虚之身。」安得有分段死也?二者,只闻从莲华中生,未闻于莲华中死。故此经云:「及其人民,寿命无量。」《大本》云:「若我成佛,国中有情,寿有齐限者,不取正觉。」智者大师云:「生彼国者,即得寿命永劫,共佛菩萨齐等。」安得有分段死也?三者,死必有生,未闻彼国有死此一华中,别生彼一华中者。智者大师云:「但生彼国已,即得无生法忍,未有一人退落三界生死业缚者。」安得有分段死也?离生死苦,故愿求生。生死同于娑婆,求生何益?慈云忏主云:「彼国无复生死。」无为居士云:「彼国身非分段。」二公纵不足信,智者大师犹不足信乎?若据伏惑、断惑,而曰未断惑者有分段死,乃此土修行则然耳。岂不闻净土是带惑往生,故殊胜异常也。如极乐与诸世界等,何智者云:「释迦佛时,大有众生见佛,不得圣果者。弥勒出世亦尔。」而独赞极乐也?况极乐果报不可思议,毋以名相拘之。
问:古人以「夏仍飞雪,冬积坚冰」,释「清凉山」。有人难云:「若尔,应云清冷。」故知「凉」之与「冷」,宜应别焉。
答:夏仍飞雪,冬积坚冰,不得云“清凉」者,此齐东语也。夫五台夏雪冬冰,至今犹然。而古称万菩萨所居,何无一菩萨为正其错,改作「清冷山」耶?以其曾无炎暑,故号清凉,正「凉」、「冷」通用也。又曰不寒不热,乃名清凉。宁知不寒不热,则和之谓耳。春温夏热,总之属阳。秋凉冬冷,总之属阴,故可通用也。何必琐琐焉较「凉」、「冷」二字于无益之地,亦惑矣。又《法数》释唐译「清冷」,亦曰「清滢凉冷」。
问:「清凉」、「润泽」,不可以「劫火不可使其热、涸」等销之。何则?万法从缘,变化不测。真如性非生灭,尚自随缘。净土虽曰唯心,宁无转变?若不转变,是顽碍物,何足为妙?是故经云:「欲冷则冷,欲暖则暖,欲满欲浅,皆随人意。」故知不必以不热、不涸而释「清冷」、「润泽」。
答:若只平常说个清冷、润泽,凡水皆然,何得西方独擅功德之名也?如必以不变为顽碍之物。佛言:「劫火所烧时,我此土安隐。」是亦可谓之顽碍耶?例而推之,油鼎不能烂惠公之手,汝纵以为顽碍手。烈焰不能燔摩腾之经,可亦以为顽碍经耶?犹未也。鬼母倾家属,不能启如来之钵。外道诵千咒,不能飞稠师之衣。文殊尽神力,不能出女子之定。日可令冷,月可令热,不能易四谛之法。汝以为披顽碍衣,持顽碍钵,入顽碍定,说顽碍法耶?劫火洞然毫未尽,青山依旧白云中。是则此土尚不曾移易一丝毫许,而云净土宁无转变可乎?《无量寿经论》云:「胜过三界道,究竟如虚空。」虚空还可转变否?水、火、风难,大三灾所不能动之地,故胜过三界也。又引宝池随意之文以证转变,尤为不可。宝池是自心受用之乐,劫火是外难侵逼之苦。外难可侵,则由境不由心矣,尚得为随意转变乎?果如汝言,宝池必可干涸,金地必可销熔,行树必可摧残,楼阁必可倾毁,然后为妙土耶?又前言二死全在,今言劫火可烧,则极乐乃成秽土耳,岂理也哉!
问:五方之属五行,乃震旦之世数也。于其西域,尚未尽通,况十万亿土之外极乐乎?若极乐在娑婆之西,而属庚辛金者。则从是西方已去,不可说不可说佛剎,皆在娑婆之西,皆属庚辛金,尽雨白华,理岂然乎?若西方属金,而雨白华。娑婆在极乐之东,应属甲乙木,而常雨青华。何故佛说《法华》,而雨大小赤白?何况极乐莲开四色,而更有间杂等耶?故知不应以此五行,而判彼佛土也。
答:钞文先叙多种杂色天华,正意已竟,后出言外余意,故安「亦可」二字,言亦可西方属金,以表白业,盖取杂色中之白华。何曾说彼国纯白华耶?如此分明,何必引莲开四色而为证也?又此经单举白华以该余色,故微露世尊巧妙劝导之神机耳。可与知者道,未易与拘士谈也。枣柏以八卦判方隅,其世界亦不少,未可议其为非也。如以娑婆西去,世界无量,不得皆名西方。意以东看成西,西看成东。不知《华严》以东方表不动智,文殊从东方无量剎来,其国皆名不动。夫既以东方为不动,则娑婆看之成东,彼世界外看之乃成西耳,何得仍名不动?善财南询,以南方为正位,意亦如是。噫!若入华藏玄门,尽世界可名西,尽天华可名白。正西之时,不碍五方齐现。正白之时,不妨五色烂然。他方他色,即入融通,亦复如是。
问:自归于佛,当愿众生。此则以他对己而称为「自」。自为能归,佛为所归。何故以归依自佛释之?禅宗元有此语,恐难施于教乘。理论则可,事则不去。
答:这里是什么去处,说能说所?又云禅宗难施于教。低声低声,不独迷禅,兼亦迷教矣。何谓迷禅?无佛处不得住,有佛处急走过。试买草鞋行脚三十年,抱着个「能归」,走尽天涯觅「所归」去。如何是佛?即汝便是。汝既是佛,则为所归。能归者毕竟在甚么处?何谓迷教?《华严》云:「念念自心,常有佛成正觉。」《法华》云:「自知当作佛。」《圆觉》云:「始知众生,本来成佛。」而四弘誓云:「自性佛道誓愿成。」岂不览也?又既云理论、事论,何不看此是「称理」下语?而复云于理可,于事不可。判禅、教为两途,隔事、理成二物。悲夫!
问:经云:「转轮圣王百千种乐,不如忉利天一音之美。乃至他化天百千种乐,不如极乐树中一音之美。」此中以多为能况,以少为所况,乃是以多况少。何故云以少况多?若云极乐一音,胜如他化百千种乐,此乃以少况多也。
答:疏云“以少况多」,释今经也。今经先言极乐风树之音,后言百千种乐,正以少况多故。钞中乃引《大本》,则先人天,后极乐,方是以多况少耳。何不审也?虽然,以少况多,以多况少。将天比地,将地比天。朝暮四三,争论且止。
问:《起信疏》云:不退有三。初则十信初心,未尝断惑,位非不退。但生彼国,无有退缘,是故不退。后之二种,方是断惑不退位人。此如天台所判九品,其义是同。故知生彼土人,虽然皆名「跋致」,初一种多。要至无生,万中一二。何故概云顿超,而胜四教诸不退者?弘赞大乘,理则应尔。抑扬太过,恐生诤竞。
答:《起信》三种不退,钞中自开,不须援引。今是总明不退,以赞念佛殊胜功德也。且四教都言到某处方不退,则未到时,应有退缘。此经直言不退,是但生彼国,毕竟当证无生,故异诸教。岂贬诸教为不美也?盖世尊悲心太切,既说诸教,犹恐利钝不一,或堕退缘。今以一法该罗,更无退者。乃相助诸教,速成弘济,非与诸教诤胜负也。当名和合,云何反说起诤?况前八地文中,说无生极易。今此跋致文中,又说无生极难。何前倨而后恭,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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